想来是为了说话方便,虽然只有两个人,温路平还是要了一个包厢。
进了包厢,温路平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,作出欲言又止的姿态想要跟凌蓁说什么,他的本意可能是想让凌蓁主动去问他,然后才好带出话题,但是凌蓁直接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。
事实,凌蓁也没有空理他,她在专注地看菜单呢!
按铃叫来服务员,她对着赏心悦目的小哥开口就是:“八只秘制红烧乳鸽。”
没错,这里的乳鸽是按只定的。
服务员小哥不知道凌蓁他们实际上就只有两个人吃饭,可能以为还会有别的客人晚点来,因此没有多问就给下了单,之后继续拿着本子和笔看凌蓁:“客人还要点别的什么吗?”
但温路平是知道今儿只有他们两个的,他先是冲小哥道:“先等一等。”然后惊讶地冲凌蓁道,“这乳鸽虽然凉吃也还好,但是先点了再打包回去是不是不太好?感觉像打包剩菜一样,我们可以先点我们要吃的,其它的在买单之前再要了直接打包好些。”
凌蓁奇怪地看他:“我点的就是我们要吃的啊!”
温路平不大的眼睛都大了两圈,眼睛里非常传神地传达出:我们吃?八只?!
凌蓁没管他,先把另几样菜报给小哥,让他尽快上菜,人离开之后凌蓁才看向温路平:“你可以吃几只?”
温路平:“一、一只半?”
他跟伍静姗过来吃的时候都是点两只的,然后伍静姗吃半只左右,他负担打扫剩下的。
凌蓁点点头:那差不多。
本来她是预计了他两只的量了,多半只而已,她可以轻松搞定。
“不是。”温路平终于缓过了自己心里的那股不可思议的劲,找回了自己语言能力了,“小苓,你要吃六只、六只半?”
“啧。”凌蓁一脸“你怎么那么婆妈”的表情看他,“一只乳鸽才多大点?八只加一起不才一只鸡左右的量?我们俩还吃不下一只鸡?想当年,我们在大学那会,去吃烤鸡的时候一次还吃两只呢!你是不是年纪大了,食量下降了?”
温路平:“……”为什么我算起来好像真的是这个数?
等乳鸽上桌之后,凌蓁尝了尝觉得果然不错,接着服务员小哥来上第二道菜的时候,她马上加单:“麻烦你再给下十只,你把握时间,一个小时之后打包打走的。”
温路平:“……岳父岳母吃十只?”为什么我以前没觉察到你们一家的食量这么大?
凌蓁摇摇头,很坦率地道:“有一半是我的……不是说冷吃也好吃吗?我带回去刚好凉了。”
如果是在以往,对于凌蓁的改变,温路平肯定会追根究底,因为陈苓以前就不是这个画风的,俩人出门觅食,对食物充满热爱的人是他,她只是一个陪着吃吃喝喝的,她的食量不大,所以人瘦,通常都是他连续地投喂想把她喂肥。
但是这会温路平的心思已经不在陈苓的身上了,脑子里又转着等会要说的事情,就更加顾不上了。
他心不在焉地很快就把自己的肚子给填饱,再看凌蓁慢条斯理地啃着乳鸽,尽管心里连续地告诉自己别急别急,但到底还是耐不住,趁着凌蓁拿手帕擦嘴的间隙,赶紧说话:“小苓,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。”
凌蓁又拿起了一个乳鸽腿:“你说。”
这件事压在温路平的心里,可能是他自己觉得太重了,这会对于凌蓁似乎不当回事似的态度就有些不满,他伸手想去抢下凌蓁手里的乳鸽:“你先听我说行不行?”
凌蓁抬手挥开温路平的手,有些不耐烦了:“你的耳朵是用来吃东西的?”
温路平不解地看着她。
凌蓁指了指自己的耳朵:“我的耳朵不用来吃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