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——!”
看到远处走来的身影,岑青弋喜笑颜开,高兴地迎了上去。
沈星吟也起身走出石亭,站在那儿淡淡笑着。
崇人礼的目光越过岑青弋,落在沈星吟身上,身形一顿停住了脚步,没有再走近。
“师父师父,怎么了?”岑青弋探寻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,指着沈星吟问,“师父认识这个人么?”
沈星吟大大方方走到他面前:“崇先生,别来无恙。”
崇人礼向她点头问好:“沈小姐。”
师父真的如她所说对她客客气气的。岑青弋没有再说话,一直在旁边观察两人的神情。
“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个地方?”
“在下确实疑惑,沈小姐不远千里来到此地,若是想问在下要人,为何是在这龙章侯府?”
“这么说国师是承认带走我的家人了喽?你们不愧是师徒,简直如出一辙。”
“在下不明白小姐的意思。”
“你抢人的事我不会罢休,但是眼前,你徒弟扣押我的人,我要他还回来。”
崇人礼看向岑青弋:“弋儿,可有此事?”
“那是个外乡人!他无籍无牍,是擅入我国土者,我要他做我的奴隶,并没有违背我朝律法!”岑青弋解释道。
“他是我的护卫,他是跟我一起来的。”
“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!那人是我半路遇见的!”岑青弋抓着崇人礼的衣袖,着急地解释,“师父!她非要见你,她还威胁我,说不让她见师父她就要去见王!”
崇人礼皱起眉。
只有王,是万万不能让她见的。
崇人礼拍了拍岑青弋的肩头:“弋儿,那是她的人,还给她吧。”
岑青弋打掉崇人礼的手,不满地质问:“为何只听她的一面之词!?她说是她的人就是了?那墨犬现在是我的人了,我都取好名了,我就是要他!”
“因为她去见王,会动摇我国之根本。”
岑青弋呆住: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弋儿,以你的聪明才智……”崇人礼上前,想要安抚岑青弋的情绪。
岑青弋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,满眼都是不解,神情大受打击:“为什么……雪兔是买来的奴隶,捡来的乌牛也能入奴籍,为什么这个墨犬就不行了……不过是一个奴隶,我不懂,师父……我到底有什么错?我想要个武艺高强的奴隶就这么难吗?”
“雪兔本就是在籍的奴隶,乌牛也愿意做你的奴隶,他们两人与沈小姐的护卫有本质的区别。”
“不都是奴隶,能有什么区别……墨犬我也在调教了,墨犬也会愿意做我的奴隶,怎么就不一样……”
“那个人,他愿意了吗?”崇人礼问。
岑青弋沉默了片刻,马上又辩解道:“他只是还没愿意而已,他会愿意的!”
“那个东虞人,他虽不受我朝律法保护,可他不是难民,若他是王公贵族,你伤他性命,万一挑起两国的战事,你该当如何?更何况,伤人性命,本就是残忍。”
“可我搜过了,他没有文牒……他是王公贵族吗?”
“他不是,可她——”崇人礼看向旁边的沈星吟。
沈星吟笑得浅淡而疏离:“没错,我是。”
“可她不是南晏人吗?”
崇人礼按住岑青弋的肩头,对她摇头:“弋儿,她的事,不可言说。”
“哦……”岑青弋颓废地垂下脑袋。
崇人礼无奈地摸了摸岑青弋的脑袋,转向沈星吟:“沈小姐,你的人,你带走吧。”
“我带不走,我想在龙章侯府为他治伤,还请小侯爷行个方便。”
岑青弋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