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稳稳落在龙章侯府外的街道上。
景御捧起她的脸又握住她的肩头,绕着她转了三圈,急急地问她伤着没有。
沈星吟摇了摇了头,水亮的眸中倒映着他担忧的面容。
“没伤着就好,先回去再说。”
景御牵住她的手,大步往客栈的方向去,孤影警惕着周围的动向,紧紧跟在身后。
客栈的桌上还放着那幅画,沈星吟记得离开时,她用茶杯压住了画,现在画上的茶杯被挪开了,很明显这个人先找到了客栈,应该是看到了孤影留下的记号。
到了客栈,刚坐下歇上一口气,孤影就跪到地上。
“殿下!郡主!救救孤狼!”
“你先起来。”景御看向身旁的沈星吟,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平稳,问“他如何?”
沈星吟摇头:“四肢尽废,最好不要去搬运他。”
“能治吗?”景御沉眸,轻道,“哪怕只是让他的手脚能动。”
“希望不大,不过可以试试,我需要准备。”
“这里没有多少我们的人。这个你拿着,用它可以随时调派师家的人手。”景御拿出一块精致的小玉牌,放到桌上,怕她不肯收又补充了一句,“这是菡君要我交给你的。”
“好。”沈星吟将玉牌仔细收好。
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治孤狼,可孤狼不适合搬运,他们却连龙章侯府都进不去。
横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阻碍,就是龙章侯府。
这是在别国的国土上,总不能去占领人家的侯府吧?
所以——
沈星吟看向两人,平静又缓和地说道:“明天,我想去拜访龙章侯府。”
“不行。”景御一口回绝。
“阿御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你不适合出面。龙章侯府的小侯爷是国师的弟子,只要我搬出国师的名号,侯府便不会对我怎么样;同样,有侯府在中间制衡,国师也不能对我做什么。”
一声阿御,他的心都软了。
“可是,他不可信。”景御握住她的手,因为用力,手都有些抖。
“不重要,我们先救出孤狼就好,他的伤不能拖。我好歹是英武王夫妇的女儿,国师总要给我爹娘些面子的吧。再者,想找到香姨,问带走她的人岂不是最简单直接?”
“这里是南晏,他想对你动手轻而易举,不行,这太危险了,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。”
“来不及了。阿御,信我。”见他面色严肃,沈星吟反握住他的手,“这不是还有你嘛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景御终是退了一步。
“好。”沈星吟摩挲了两下他的手背,向他一笑。
夜已深。
晚上的风很凉,客栈的屋顶上,沈星吟靠着景御,怀里抱着酒壶与他对饮。
“少喝些,不许贪杯。”景御从她怀中拿走了酒壶。
沈星吟举起酒杯对着夜空,眯起一只眼看月亮,喃喃道:“我忘了把我娘亲带回来了……”
“我猜想,你娘已经和英武王团聚了。”
沈星吟仰脖喝光杯中的残酒,抱住他的胳膊,将有些发烫的脸贴在他的胳膊上。
景御环住她腰,贴着她的脑袋:“阿吟,我来晚了。”
“你知道你不该来的……你这是擅离职守,小心你父王治你的罪。”
“我新婚的娘子都跑了,难道叫我独守空房么,你叫我如何坐得住?”
“呃……那姓崇的把香姨带走了,我当时来不及想那么多。”
景御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阿吟,不用解释,是我自己想来找你。”
“你不要你的宣亲王府啦?”
“若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