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杀。你连你父皇都敢杀,还有谁不敢杀?你若连我都杀不死,就是个纯种的窝囊废。”
“果然!我早就说过,如他这般的断不可留!”
景昶双手握住剑,想要往更深处的心脏刺去,景御抓住剑柄,锋利的剑刃嵌进他的手掌,血从缝隙里顺着他的手腕,一滴接一滴往下滴。
分明已经用上了大部分的力,可刺进他胸口的剑却在一寸一寸被往外拔。
“你……”
砰——大门被踹开,一道黑影疾掠而来——
景昶循声望去的顷刻间,景御另一只手按住胸口,一下将剑拔出,用力按压住伤口后退一大步。等景昶回过神,那道黑影已经护在他身前。
“殿下。”孤狼如同一匹野狼般压着上半身蹲伏着,握着短刀警惕着四面动静,随时准备出手。
景御抽出孤狼腰间的剑,快速撕下一块布条将流血的手与剑柄绑在一起,低声道:“救陛下。”
“是。”
话音未落,孤狼已然冲向元景帝的方向。
太子的人全围了上来,与孤狼缠斗在一起。
看着他被血浸染的胸口,景昶不禁发笑:“景御,就你现在这个样子,还妄想以少敌多,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。”
“兄长,你横竖要杀我,还是容我挣扎一下吧。”
“你自己找死,就怪不得我了!”
景昶眼露凶光,以迅雷之势朝他刺来。景御侧身躲过,反手抬剑挡住逼近至面门的剑刃,往后连退了两大步。
“你的人呢?我记得你手下不只这么点人,如今你怎的如此势单力薄?”景昶嘲讽着,说话间,又抬剑刺去。
景御没有接他的话,绕过粗壮的朱漆立柱到景昶身后,趁着景昶回身攻向他的片刻,快速用手肘钳住景昶的手腕,将他拿剑的手压在柱子上。
见他松开伤口,景昶轻蔑一笑,直接伸向他的伤口用力一抓——
胸口一阵剧痛,血从伤口涌出来,景御蹙眉,踹开景昶往后急退了好几步。
景御微弓着背,按住伤口的手浸润着温热湿黏的鲜红血液。
“我本不信你能病愈,短短几月还真让那庸医给你身体调好了,不过今天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,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血可以流!”
一个攻一个退,身影交错剑光纵横……
混乱交斗中,应王走到元景帝面前,缓缓举起手中的剑——
“你做……”声音戛然而止,元景帝皱着眉看向自己的胸口,嘴角渗出血,“蠢货……愚蠢之至!咳咳!”
大口的血吐在手心上,元景帝捂着胸口靠着椅背,额头开始冒起冷汗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说我!你才是最蠢的那个!哈哈哈,本王做到了!本王终于做了本王最想做的事哈哈——”
咻——一支箭破空而来,直直刺入应王的胸口。
应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,最后看了一眼门口涌来的队伍,身体往后倒去。
甲胄震响,整齐列布的脚步声纷至沓来,大队的士兵将殿中的人全部围了起来,弓箭手搭起箭,对准殿中。
“都不许动——放下武器——!”
废柴三小姐:眷养娇弱世子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