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能自己吃口热饭都成了奢侈。
有心高喊几声,请人过来帮帮忙,可自尊心又让他开不了口。
这里是行营,外面是军队,是帝国武士,跟他非亲非故,谁会伺候他吃饭?
他也不想让陌生人伺候自己吃饭。
再者,他的小帐篷外面没人守备,刚才年轻武士离开时他看的仔细,就算喊也未必能喊来人。
花独秀想了想,觉得不能放弃,便伸出左手,缓缓朝床头柜摸去。
胳膊一动,拉动肩膀和胸口隐隐作痛,但只要不起身,这点痛楚还在可承受范围内,也不会弄开胸口和右臂的断骨。
费了好大劲,花独秀的左手终于颤抖着触碰到餐盘,然后小心翼翼抓起一个馒头,缓缓送到嘴边。
花独秀大嘴一张,狠狠咬在白花花的热馒头上。
嚯。
真特么香!
不愧是四殿下的大营,连蒸出来的馒头都那么香甜,花独秀发誓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馒头。
花独秀狼吞虎咽的吃下一个馒头,精神为之一振,气色也好了不少。
这时,他的视线又转移到瓷碗里的第二个馒头上。
这么好吃的馒头,一个肯定不够啊,两个都不够,再来两个才好!
不,再来四个,六个!
花独秀正打算伸手去抓第二个馒头,外面脚步声响起,厚重的布帘子被人掀开,那名年轻武士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