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对原主,叶家祖母心里还是惦念着的。要不然,也不会每年年节都送重礼给原主和姜家。
但到底是原主年纪小,在继母的教唆下做了错事,说错了话,寒了他们的心。姜黎得替原主认这个错,道这个歉,给彼此一个台阶下。
再说,原主那会儿,是没有机会与他们取得联系,以至于她到死,都没有见过叶家人一面,心里哪能没有遗憾呢?那可是原主亲生母亲的娘家人,是血肉至亲之人。
原主没能力与他们联系,但姜黎可以,如今百川商会的店铺遍布大燕,仅仅只是通过这条线,就完全可以将信件送往渌阳叶家祖母手里,不怕中途被人截走。
事情呢,也的确很顺利,姜黎的信寄出去不到半个月时间,就到了叶家祖母的手里。
只是姜黎不知道的是,她的信寄回渌阳后,在叶家掀起轩然大波,叶家祖母拿着姜黎写的信,哭的肝肠寸断。
渌阳,叶家。
叶家如今的当家人,原主的二舅舅叶明轩,从叶家祖母那里得知姜黎的消息后,不由得长叹一口气,心情很是复杂。当年他大哥还在的时候,就带着母亲去京城一趟,想要接回姜黎,可那孩子口不择言,伤了一家人的心。
这些年他不是不怨,只是姜黎到底是个孩子,他就算计较,又能怎么样呢?只能不听不看也不去想,眼不见为净,全当做是陌生人罢了。
只是姜黎的这封信,情真意切,即便他心里有疙瘩,也忍不住心酸起来。
没想到曾经那个趾高气扬,指责他们是低贱商户的小娘子,她的所作所为,竟然是被那姓姜的娶的续弦给算计的,如今更是被困在贞女堂那个地方,受了八年的苦楚,姜家人却不闻不问。
不管姜黎写这封信的目的是什么,他们叶家终究是不能真的袖手旁观,眼睁睁的看着姜黎继续在贞女堂受苦。
若是姜黎在贞女堂那个鬼地方有个不测,母亲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安心闭眼。还有他,估计也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。
那可是妹妹留下的唯一骨血!
但现下是酷暑时节,母亲又上了年纪,怎么能熬得住一路颠簸?到时候还没见着姜黎不说,母亲自己的身体就怕撑不住了。
“娘,待入秋以后,咱们再去看梨儿吧。”叶明轩劝道,叶家祖母虽焦急,但也不是听不进劝的人,无奈点了点头,道:“就依你的安排,但家中少不了你坐镇,老二……你将老三叫回来吧,让他陪我一起去看梨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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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明轩有些为难,小声道:“娘,不是我不去,三弟他……脾气太倔,与家里闹翻以后,就一直排斥家里的人,我让人去看了他好几次,都被打了出来。”
叶祖母眉毛一横,没好气道:“那你这次去亲自告诉他,他最敬重的珍珍姐,她的孩子,被姜家欺负、作贱,现在在贞女堂受尽折辱,你问问他管不管?”
自从老大去世以后,老二接手叶家生意,对老三多有管教,银钱上也苛刻了些,没想到因此让两兄弟闹的不愉快。
她一直以为老三只是发发小孩子脾气,没想到这都好些年了,他还是不归家,甚至自起炉灶,干起了镖局的活。
孩子有了主意,自己出去闯荡,她不会干预,可让小怨变成大仇,她坚决不能容忍,叶家一家子骨肉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这个道理也得老二老三明白才行。
“还有你,你是他哥哥,老三要是耍犟脾气,你打他骂他都由你,但你不能任由他带着怨恨离开叶家,这对你能有什么好处?”叶祖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。
叶明轩一噎,喏喏道:“娘,我知道了,我会把他带回来的。”
“这才对嘛,你们是亲兄弟,哪有一辈子互不搭理的道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