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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进来还不到一分钟的克莱希尔“……”扎心了。
一旁喝水压惊的云安安“……”这句话如果是对她说的该有多好。
克莱希尔默默转向云安安,举起手跟她打了声招呼,“好巧啊。”
“是挺巧。”云安安微微颔首,紧接着抛给她一个“救命”的眼神暗示,转头时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。
“?”克莱希尔愣了愣,她这是在向自己……求救吗?
难道宫妄哥哥这里会有什么危险?
克莱希尔并不知道最危险的人就在她的眼前,琢磨着云安安刚才那个眼神的意思,然后对宫妄说。
“宫妄哥哥,我的药还放在云小姐那儿没拿回来,能不能让她带我去拿?”
宫妄的视线从书里抬起来,温温地看着克莱希尔,“生病了?”
“是、是老毛病了。”这还是克莱希尔第一次听到宫妄这么温和地对自己说话,一颗少女心都忍不住荡漾了起来。
孰知宫妄的下句话,却在顷刻间将她打落了地狱。
“既然久治不愈,不如死了干脆。”
明明是再温和不过的语气,听在人耳中,却让人如置冰窖,浑身发冷。
克莱希尔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无比,有些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,身形摇摇欲坠。
而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,白岐走到了克莱希尔的身后。手刀举起,就要朝克莱希尔的后脖颈上劈下!
云安安瞥见这一幕,俏脸忽的变了颜色,急忙冲上去将克莱希尔拉到身后,然后格挡住了白岐的攻击!
白岐那一击是用了重力的,打得是让克莱希尔必死的主意,必然不会留有余地,快狠准的一下,想收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。
手刀落下的瞬间,云安安的脸色瞬时变得煞白无比,耳边都好似听到了“咔擦”的骨裂声响起,身子狠狠地颤了颤。
痛……
白岐的脸色却比她的还要白,都快名副其实了,眼中的慌乱和惊恐更是满到将近溢出来。
糟了!
“云安安!”克莱希尔回身看到这一幕,整个人差点没站稳跌倒在沙发上,慌忙想要上去扶住云安安轻晃的身体。
却有一双手比克莱希尔还要快,带着点病态白的手指扶着云安安的肩,带着她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。
“嘭”地一声,白岐单膝跪在了地上,脑门上都是汗水,“爷,我并无意中伤王妃,还请您处罚!”
“你是该罚。”宫妄面上的淡然和笑意尽褪,暗红的瞳眸颜色都深了数分,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可怕。
云安安痛得唇瓣都在微微哆嗦,耳朵里一阵嗡鸣,好一会儿才分辨出宫妄刚刚说了什么。
“是我自己冲上去,不管他的事。”强忍着手臂上锥心的刺痛,云安安一字一句开口“也是我让克莱希尔帮我的,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犯错。你要惩罚,就冲着我来。”
听见云安安帮自己求情,白岐眼底划过一抹诧异。
宫妄没有答她的话,兀自将她右边的衣袖乱了上去,当看到那片迅速变得红肿带紫的伤处时,眉头顿时一皱。
“白岐,拿药。”
“是!”心知自己是逃过了这劫,白岐心中狂喜,即刻起身去取了药箱过来。
克莱希尔站在一旁不知该做什么,却也知道刚才是云安安救了自己,如若不然,白岐那一巴掌下来,她可能会死。
她果断把自己的手伸过去给云安安,“借你,疼你就咬我好了!”
云安安险些被她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给逗笑,却因为手臂上的刺痛怎么都笑不出来,勉强扯了扯嘴角。
靠。
逞英雄一时爽。
事后火葬场。
宫妄斜睨了碍眼的克莱希尔一眼,却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