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云安安醒来后发现霍司擎并不在房间里,独自坐在床上思索了一会儿,这才去浴室里洗漱。
昨晚她应该是蒙混过关了,他似乎也没有要追究她为什么不告而别的事情。
一次,她要更加小心了才行……
“什么鬼?!”
浴室里突然传出一声惊呼。
云安安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、锁骨、甚至更隐秘的地方上,那一片片暧昧的红痕,脸蛋红得仿佛能滴血一样!
那个禽兽!
她昨晚都睡着了,他都不放过她!
好在冬天穿的都比较厚,她出门也是要戴围巾的,细细遮挡一番这些痕迹倒不会被发现。
收拾好后,云安安便出了酒店,前往时家。
刚到时家,云安安就和万伯撞了个正着,万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云安安,惊喜得迎了上去,“云医生,老夫人可惦念您许久了,您应该不急着走吧?”
听见万伯的话,云安安霎时便明白了过来。
敢情昨晚不仅是个鸿门宴,还是专门为她而设的鸿门宴。
时晏礼根本还没回国,宴会上除了那些宾客也不见除了时董事长和时佳人以外的时家人,就足以说明一切了。
恐怕时晏礼本人,都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个幌子,目的就是……
为了让她知道自己和时晏礼的区别,知难而退。
如果云安安真的是那些心悦于时晏礼的女孩,或许会被昨晚时董事长那高深的手段弄得自惭形秽,生出自卑感,以及对时家的惧怕感。
但,她对时晏礼没有男女之情,时晏礼对她亦然。
时董事长做这些,未免太草木皆兵了些。
“我是来取东西的,如果老夫人这时方便的话,一会儿我就过去。”云安安浅笑着应道。
“哎,好!那可说定了,云医生。”
跟万伯说完话后,云安安便进了前面那栋联排别墅里,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后正要下楼,就被陈越给拦住了。
“云小姐,时董事长有请。”
云安安顿了顿,然后颔首,“带路吧。”
该来的,总会来的。
时家客厅里,墙壁上挂着多幅中世纪油画,脚下踩着的地毯更是最为名贵的波斯地毯,放在这里却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,可以随意踩踏。
就连檀木桌上的用来装饰的小摆件,都是千万起步的古董……
若不是对这些东西正好有些了解的人,是难以发现看似典雅古朴的时家客厅里,竟然奢侈到了这种地步。
“董事长,云小姐来了。”陈越领着云安安到时肃华面前,说道。
时肃华从报纸中抬起头来,面色肃穆,颇有浓重的威严在,却在看见云安安的时候温和了下来。
如果不是经历了昨晚那么一出,云安安兴许都要被这只老狐狸的表象给骗了。
“是安安来了,坐。”时肃华指了指一旁的位置,又吩咐佣人,“准备些饮料点心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佣人应声离开。
云安安在一旁坐了下来,红唇抿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,“不知时董事长请我过来有什么事吗?”
“昨晚的事我都听说了,若不是被生意场上的事给绊住,伯父定然是要为你做主的。”时肃华笑呵呵道,“就是没想到,霍氏集团的总裁,会为你解了这个围,算是我们时家欠霍总一个人情。”
“我和霍总好歹相识一场,他会帮我解围也在人情常理之中,时董不必多虑。”
“听起来你和霍总的关系,似乎不错?”
云安安俏脸淡淡的,不答反道,“时董应该也是知道的,我和霍总曾经夫妻一场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时肃华仿若才知道这件事一般,了然地点点头,“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