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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头一次遭受哥哥精神毒打的小不点怏怏垂下了头。
云安安差点被他笑死,转头时看见被江随沉随手放在一旁的报纸,最显眼的一块版面赫然写着“祝氏斥重金聘请有能力的医生为尊夫人看诊”的字样。
她有些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,“这是?”
“传闻祝家夫人得了怪病,久治不愈,祝董事为了治好夫人悬赏一千万广聘名医。”江随沉声音沉然道。
父亲是议员母亲是石油大亨千金的那位祝家夫人?
云安安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这位夫人,是在戚岚举办的茶会上,从不让她出来见客的戚岚第一次要求她给诸位夫人泡茶。
当时那些贵夫人望向她的视线,轻蔑低视,不屑一顾。
只有祝夫人温柔地接过了她的茶,还赞了一声好。
也因此她当时在茶会上没有再遭到任何人的刁难,包括她的婆婆戚岚。
云安安对这位夫人,一直心存着一份感激。
只不过,祝家悬赏一千万都没有人能够治好的病,可想而知有多严重了。
江随沉看着云安安犹豫的神情,唇边扬起一丝轻笑,食指轻扣了两下,没开口打扰她。
二十分钟很快过去,云安安让江随沉和管家都出去后,这才开始施针。
“会有点疼,你忍忍。”
江随遇躺在床上看了她几秒,定定道,“这双腿能够痛,也比没有感觉好。”
闻言,云安安心里有些酸酸的,这才想起江随遇的年纪很小,只是他表现出的坚强实在不像一个小孩。
“你放心,姐姐说过有把握,就一定能把你治好。”说完,云安安没有再说话,手中细长的金针刺进了他腿部的几大穴位中。
行针如布阵,阵法生万象,生机暗存,两者结合迸发出的力量不容小觑。
爷爷告诉过她,没有绝对的死门,也没有唯一的生门,端看医者。
约莫过了两个多小时,云安安才撤走密布在江随遇腿上的金针,轻呼出口气,“好了。”
“我……感觉到了。”江随遇睁眼看着她,眼尾有些红,“膝盖那里是疼的,我是不是好了?”
不是日复一日毫无感觉,不会痛,也不会麻木,这比痛还令人绝望。
“这只是第一步,以后我会定时过来给你的双腿施针,相信我,你会好起来的。”云安安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,给他盖好被子,离开了房间。
见她出来,江随沉便让管家递上了一杯蔓越莓汁。
云安安接过来喝完,感觉精神都恢复了不少,“第一次施针是成功了,他正在喝的中药不能断,可以时不时给他的腿按摩一下,有助于恢复。”
“小,小先生真的能够恢复?”管家激动地上前握住了云安安的手,“云小姐,这是真的吗?”
“真的,你们付给我那么高昂的薪资,我当然要好好报答。”云安安抿唇一笑,不好意思地道。
江随沉给她的薪资已经抵得上她小医馆两个月的收入了,更别提时间还那么自由。
她就是个俗人,虽然一方面是为了继承爷爷的遗志,可数钱数到手抽筋这种事,谁不爱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