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养的一条会说话的狗,你有什么资格教我应该怎么做?你拿着高额薪水却不办正事,还让我受尽嘲笑,等一回国我就让爸爸炒掉你!”
单长煦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无力。
泥人尚且还有三分脾气,何况单长煦这样有本事有手段的聪明人?
能忍乔妤到现在,不过是在她爸爸的份上,可现在……但凡一个有骨气的男人,都忍受不了被别人骂作是条狗!
“你好自为之。”单长煦彻底冷了脸,再没理会歇斯底里的乔妤,转身就走。
乔妤百般咒骂也没拦住单长煦的脚步,独自呆站在原地很久,最后一头扎进客厅沙发,睡着了。
客厅里的灯光忽然间黑了下来。
滴答,滴答。
毫无规律的水声不知从哪儿传来。
听在乔妤耳朵里,有如被某种阴冷湿滑的软体动物缠住了脖子,恐惧感油然而生。
她唰地睁开双眼,却发现房子里一片漆黑,而她的四肢明明没有被东西绑住,却一动都不能动。
“谁?谁在这里?!”乔妤额头冷汗直冒,声音都在发抖。
黑暗中无人回应她。
难道那人不在这里?
乔妤刚放松下来,一道破空的声音陡然响起,闪着寒光的利物直直地擦过她的脖子,顿时溅出了猩红的血花。
“啊——”
突如其来的痛楚差点把乔妤吓得屁滚尿流,想动却动不了一下,尖叫声响遍了整个客厅。
“哭什么。”黑暗中,忽然传来一道含笑的女声,“你不是喜欢在人背后搞小动作么,那我就成全你,让你也尝尝这个滋味。”
听到这声音,乔妤目眦欲裂,咬牙切齿地喊“云安安!你敢?!”
云安安又笑了一声,直让乔妤浑身发麻,嘴唇颤抖不止,“你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“我想做什么,你不清楚?”云安安嘲道,“你伤景宝一分,我便替他还你十分,还剩下九针,你说我往哪儿刺比较好?”
“你这个疯子!你就不怕我告啊——”
云安安可不屑于跟她废话太多,指尖银针齐飞,整整九根,一根不落地擦着乔妤身体最容易出血的部位过去。
滴答,滴答。
水滴似的声音越来越密集。
乔妤不见也动不了,听觉却越来越敏锐,能够清晰听见从自己身上流出的血,滴落在地上。
一声一声,像是没有止境的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