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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点倒是和你妈咪以前一样。”时晏礼垂下眼,轻笑道,“凡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,就会不停地工作来麻痹自己。”
就是不知道,霍司擎是否也是如此。
角落里,一道阴影靠墙而立,静静地将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。
许久,悄然离去。
…
月上柳梢,夜色渐浓。
随着银盆里澄净的水再次被鲜红浸透,淡淡的血腥气从中散发出来,略微刺鼻。
流息慎重地将云安安右手上的伤口缝合好后,洒上厚厚一层药粉,等药粉干得差不多了,就将她的手按进了另一个干净的银盆里。
“你运气不错,用龙肠线缝合的伤口,等伤口愈合之后也不需要取下,更不会留疤,还有焕肌的功效。”流息将药水灌入银盆中,一边道,“我珍藏了近十年,一直舍不得拿出来用,倒是便宜你了。”
云安安脸色煞白如雪,光洁的额上渗出了细密的香汗,顺着腮边滑落,将领口和长发都打湿了。
听见流息的声音,云安安失去焦距的双眸才恢复一丝清明,紧咬舌尖的贝齿慢慢松开,口腔里顿时弥漫开了一股铁锈的味道。
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这场漫长的折磨,终于结束了。
云安安吐出一口气,勉强扯出一抹笑来,道“谢谢流息医生。”
“你不用谢我,我也是替人办事而已。还有,你的手还需要在这药水里继续浸泡一夜,受损的经脉才能完全恢复,结果如何,还得这一晚上。”
流息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,提着医药箱站起来,了眼云安安白着脸忍痛的模样,微微摇头。
“你们两个人,还真是般配。”
疼到这种地步都一声不吭,还能保持清醒,真不愧是一对。
流息啧啧着离开了房间。
云安安愣了愣,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?
…
楼下,送流息离开后,时晏礼就接到了时肃华打来的电话。
“爸,我正要打给您,安安和清野……”
“把陆青奂放了吧。”不等时晏礼说完,时肃华便沉声打断了他,声音里似乎有着说不出的疲惫。
时晏礼唇边的笑逐渐淡化,微微眯起了眼睛,“您明清楚陆青奂都对安安和清野做了什么,不是吗?”
时肃华沉默了片刻,“我知道。但陆青奂……”
“您大概已经忘了,”时晏礼声音依旧温和,“小时候我和清野被陆青奂绑架,扔到荒山野岭中险些丧生于野兽之口,那畜生甚至把清野腿上的肉都咬下来了一块。”
“后来当我们得救,您见到我们说的第一句话,却是对不起,不要追究陆青奂的责任。”
“那时起我便猜到,陆青奂手中捏着什么对您而言重要的东西,才让您不得不次次为她妥协。所以不管从前陆青奂做得有多过分,我都忍了。”
时晏礼自幼早熟,从小就比一般孩子想得多。
或许时清野很容易被时肃华几句话,几个玩具给糊弄过去,他却不会。
不仅不会,陆青奂曾经对时清野造成过的伤害,他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,只是顾及着时肃华,暂且忍了而已。
但他的忍都换来了什么?
时肃华长长地叹息了声,“既然你都知道,就让一步吧,别再追究这件事了。”
“时董,既然我们意见相左,无法达成一致,那就各凭本事吧。”时晏礼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,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
时晏礼之所以说那么多,不过是想听时肃华亲口说出那个理由而已。
可他又一次让他失望了。
“舅舅,”忽然,景宝从门内探出个小脑袋来,瞅着时晏礼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