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根本无法交流，所提出的问题都是匪夷所思，不过也间接证明一点，对方肯定生活在远古时期。

好在这对眼珠并不纠缠什么，微一转动，就好奇地转移了话题，“小友能够来到这里，说明你的界师境界至少有着王阶水准了，不过想要炼化这枚封神钉，这点实力还是不够的。”

“还请前辈指点。”姚泽闻言，心中一喜，愈发恭敬了。

那眼珠没有立刻回应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，过了一会才慢条斯理地接着道：

“收你为徒的话，隔空传艺倒没有问题，可和一衍族的祖训有着冲突……”

姚泽心中一突，生出古怪地感觉，如今自己对于拜师之类的事已经有了畏惧，更何况去拜一对眼珠为师……

按照正常情况，这小辈应该顺着话音抢先拜倒，不住口地尊称“师尊”才对，可眼珠等了一会，见对方毫无表示，有些诧异了。

“不过一衍族最看重等价交换，如果小友能够帮我做件事情，我还是乐意指点一二的。”

姚泽闻言，心中一松，如果是这样，倒无伤大雅，“前辈但有所命，在下无不遵从。”

“嗯，我离开一衍族太久，不知道族人如今的现状如何，如果小友答应将此物亲手交还一衍族，这份天衍诀就赠送给小友了，它可以助你突破皇阶境界。”眼珠的声音很是郑重。

“皇阶！”

姚泽神情一动，要知道结界师分为四等，灵阶、王阶、皇阶、至尊，如果成就皇阶结界师，距离掌控禁道本源又近了一步，甚至在天地间都属于顶级存在了。

只是他有些迟疑，什么一衍族自己从未听说过，如果像元方前辈所在的元方族那样，根本无处寻找，什么承诺都毫无意义。

“前辈，实不相瞒，眼下天地间大都属于人族势力，在下对于一衍族从未听闻，只怕耽搁了前辈的大事……”

“哈哈……”

眼珠突然发出一阵大笑，七彩天地间的道道波纹都随之扭曲荡漾，隐约有风雷传出。

“小友，你很不错，你的诚实很让我喜欢，如果你直接答应了，那肯定是在敷衍，那时候你就别想轻易离开了。”

一时间姚泽有些汗颜，自己还真没有想这么多，最重要的是对方仅仅是道远古投影存在，如果真的肉 身在此，说不定自己就已经答应了。

似乎明白他的心思，眼珠闪过一丝嘲讽，“至尊结界师的手段岂是你可以想象的？即便你眼下进来的只是一缕神识，如果我愿意，追本溯源，可以瞬间让你魂飞魄散。”

“咝……”

姚泽忍不住脸色一白，倒抽口凉气，对方这样一位存在，绝不会胡言妄语，如果自己因此而受创，才真的是无妄之灾了。

那眼珠似乎很满意，“我这样的状态并不能维持太久，等你将封神钉炼化，自然就找到了我需要你送交之物，我们等会见。”

无声无息地，那对眼珠凭空消失不见，姚泽心中一松，犹豫着是不是就此离开，不过一想起对方之前所言，绝非危言耸听，背脊隐约发寒，只好硬着头皮朝前行去。

如何炼化封神钉，对方并没有指点，姚泽也不理会其它，径直朝前，一道道禁制之力从指间流过，偶尔遇到隐晦之处，他的脚步才缓慢下来，如此一路前行，速度越来越快，对于禁道的了解竟多出一分新的感悟来。

只是这种兴奋并没有持续太久，隐约间姚泽觉得有些不对，单手一探，指尖处金光闪动，很快一个奇异的符文就漂浮在空中。

做完这些，他才继续前行，一炷香的时间之后，姚泽心中一沉，停了下来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。

那枚金色符文就在身前漂浮，正是他刚刚铭印……

自己一直在原地打着转！

“看来这里的禁制有些古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