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从文考中童生了,陈贵河好是得意一番,加上陈贵山给的二百两银子,一家人春风得意。
陈氏族人纵是不喜陈贵河做的恶心事,陈从文毕竟是个童生,还是给了几分面子情。
陈从文考上童生,说亲的人挤破门槛,让小黄氏高兴极了,姚家女这次可是你家配不上了。
果然,在姚家提时小黄氏好一番挑剔,神情倨傲,要不是陈从文示意就定姚家女,这门亲事就没了。
陈贵山忙的脚打后脑勺,哪里顾得上关注陈贵河家里。
陈景铭看不下去了,“爹你不能这么下去了,你都瘦了,荒地的活,再多雇几人去做,二十亩地有哥哥照看,你别操那么多心”。
陈贵山,“可是家里蚕要养,荒地我也放心不下”。
陈景铭………
“你找两个人去摘桑叶、柞树叶,一筐三五文钱,按每天蚕吃的量来定”。
陈贵山,“这个可以,有哪些半大小子,雇他们去摘”。
“至于荒地那么大,你找堂伯伯叔叔他们去帮你打理,每天二十文工钱。你去县里做工一天多少钱啊”?
陈贵山,“啊,县里做工一天二十多文,有工钱高的给三十文,那个不好遇到”。
陈景铭,“那就一天二十文,你请几个老实能干的人去帮你,就像当初你栽树那样”。
陈贵山眼一亮,这么说他懂了,不就是请短工吗,这个他可以。
“还有咱家也有二十亩良田,收粮食跟翻地就得有牲口,你跟哥说,买头牛吧”。
陈贵山点头后反应过来,“买牛”?
“对呀,难不成还想着用人拉犁,去翻二十亩良田,那得多久”?
陈贵山………
王氏最近老是感觉疲惫,每天喂喂蚕还是累,早上总感觉睡不够。
听小儿子提点他爹,在一旁抿嘴一笑。
陈继铭听他爹要买牛,把人带进院子里,一头毛发光滑,肩背宽阔,腿脚健壮的黄牛在树桩上拴着。
“这,这牛真结实啊”。
庄稼人就没有不喜欢耕牛的。
“前天买的,想着有时间送回去,爹来了就带回去吧,还有牛车”。
陈贵山不好意思了;大儿子买牛,小儿子都知道要买牛,他什么都忙忘记了。
“爹,你怎么了”。
“啊,我没事”。
下了一场透雨,陈景铭叮嘱他爹西瓜苗可以移栽了。
为了防止小动物咬瓜苗,特别嘱咐用带刺荆棘围了起来,等瓜苗长大些在去掉。
四月中旬麦子一天黄过一天。
瓜苗已经活了,不再频繁浇水,陈家村人都在准备割麦子。
蚕已经蜕过三次皮,长得圆滚滚胖嘟嘟的,就是见不得虫子的人看到了,浑身发毛。
四月底麦子熟了,王氏去了县城边上的田里收麦子,刚去了一天就晕倒了。
吓得陈贵山亡魂皆冒,把媳妇背到牛车上,赶到县城,找大夫医治。
“古大夫,我媳妇怎么了,怎么会晕倒”?
古大夫把脉后瞪了陈贵山一眼,“恭喜了,你媳妇有喜了,晕倒是太累了,以后多休息不可劳累”。
“真的吗”?
“真的吗”?
两个声音同时响起,陈贵山一看大儿子也来了。
陈继铭听到他娘晕倒,送到百草堂了,急忙跑了过来,一进门就听到这个消息。
王氏嫁给陈贵山才十七岁,陈贵山比王氏大四岁,王氏生陈继铭时才十八,如今不过三十一岁。
在古代没有避孕一说,有了就生,幸好现在家里日子好过了,多生几个也养的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