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他自由,宗籍除名(2 / 3)

道:“姑娘!姑娘?!”

用力推了好几下,明珠方才如梦初醒。纤云急道:“姑娘怎么了?可是大爷……”

一语未了,只见她已泪流满面。

“孩子……”明珠轻声道。

“姑娘说什么?”

“孩子……”

她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袖子,指甲早已陷进皮肉里,掌中满是鲜血。好痛啊,真的好痛……可是她也不知是因为掌心的伤,还是那样一种剜心蚀骨的剧痛。

“我没有……流掉孩子……”

她原本想的,她甚至已经将那碗堕胎药放在了唇边。但是最后一刻,她还是狠不下心,那是她的孩子啊……是她和哥哥的孩子。

泪水越涌越多,越滑越快,到最后,明珠已然是嚎啕大哭。

她哭得毫无侯府千金的风范,仿佛一个失去了心爱之物的孩童:

“哥哥,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她终究是个懦弱之人,她无法舍弃父母,亦无法视道理伦理于无物,他肯为她付尽一切,她却只能一次又一次辜负他。

或许,斩断这段孽缘,对他亦是最好的解脱。他原本可以有一个恣肆畅快的人生,这么多年,是她束缚了他,如今,她也可以还他自由。

这日过后,明珠便病倒在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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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她有孕在身,不敢请太医来诊脉,只能假托神不济,暗中请蕊娘来为她开方看视。

其实蕊娘亦知她不过是心内郁结罢了,出了这样大事,如何教明珠能谈笑如常?当日明珠最终还是将堕胎药倒掉后,便与她商议好了——

如今明珠还不显怀,可暂且瞒着,等快瞒不住时她便装作魇着了,蕊娘事先帮她买通一个经常来苏家走动的道婆。因苏夫人极信那道婆,只要道婆说明珠是撞客了,需要单独至城外庄子上静养,苏夫人再没有不依的。

届时明珠便可从家中挪出去,蕊娘再悄悄到庄子上照顾她,待顺利生产后,把孩子抱走。

如此一来,除了明珠、蕊娘、纤云三人,不会再有人知道她曾珠胎暗结。唯一付出的代价,就是她必须要骨肉分离,亲手舍弃自己的孩子。

“……纤云,你说,我是不是个心狠之人?”

纤云服侍明珠喝了药后正欲退出去,忽听身后传来极轻的声音。不等纤云回答,床上的少女仿佛在自言自语,笑了笑:

“他定然恨极了我……不过这样也好,也好……”

纤云心下暗叹,悄无声息地出了门,踟蹰片刻,来至苏夜房中。只见这院中众人皆是神色惶惶、无打采。纤云径去寻了苏夜的大丫鬟微语,道:“大爷的屋子可都拾了,没少了别的?”

微语道:“大爷只带走了几件衣裳,再没有旁的。”

原来苏夜那晚与明珠决裂后,便再不曾出现。他在房中留书一封,言道自己早有去意,如今离家远游,与苏府恩断义绝。

苏夫人得知后自是又惊又怒,忙给靖宁侯修书一封,又派出家人在城中四处寻找,谁知苏夜仿佛人间蒸发一般,竟毫无踪影。他除了几件衣裳,没有带走任何东西,当然,也没有留给明珠只言片语。

这或许便是他的报复,报复妹妹的绝情与辜负。

纤云只在苏夜那里拿回了一只小箱子,打开来一看,里头都是些旧物。有玩坏的九连环,有磨损的年画娃娃,有陈旧的老虎小布偶……但无一例外,全都被主人保存得极好。

明珠就抱着那只箱子看了一整晚,那些都是幼时她曾经用过的玩器,早已应该丢掉了,原来苏夜都一一地了起来。

布偶是她亲手缝了送给苏夜的,虽然缝得歪歪扭扭,苏夜极喜欢,总是抱在怀里不撒手。

年画娃娃是苏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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