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忌做了片刻,顿了一下:“谢罔择没反应吗?”
被裴忌提到的谢罔择,听到消息,手里的毛笔一顿,一滴墨滴下去,整张纸都废了。
他干脆放下毛笔。
看着手心还未好全的烧伤,他淡淡开口:
“不用在意,他如此大张旗鼓,到时候注意安全,别发生踩踏事件,更别让他穿了用了超过面首的颜色用具。”
“是。”居安应下,然后有些为难问道。
“公子,书装订好了,还要不要送给公主?”
楚云歌和谢罔择生疏了,但她忙碌之余,也想让脑子放松一下。
没某音可以刷,也没燕峰给她讲八卦,她最后就还是想到小说上。
于是,居安很快和谢罔择禀告,公主让人在外找“得她独宠”的新作。
谢罔择听到即墨让人一家家书肆询问查找,便知道楚云歌是真喜欢。
但他听闻只是道:“找不到她就不找了。”
居安也就没多说。
没想到谢罔择说过这话后半夜,他忽然又起来,将草稿拿出来,继续写了。
还道是“我不喜欢半途而废,就让这件事有始有终吧”。
后半夜将故事写完了,又让居安抄写,现在装订好了,外面公主的新面首消息闹得沸沸扬扬。
居安捧着书,只觉烫手。
谢罔择定定看了书半响:“烧了吧。”
居安:“……好,那公子还会徒手灭火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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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罔择:“……不会。”
其实是不确定。
他呼出一口气:“算了,你将找书的小丫鬟引过去,就当她在外找到 ,但这是最后一本,让殿下别惦记了。”
也别来乱他的心了。
居安松口气:“是。”
他就怕真烧了,公子又徒手来救,他的心脏受不了。
说起来也是心酸,他家公子怎么爱得偷偷摸摸的?明明是正室是驸马,结果送本书还得拐弯抹角,显得他的爱见不得光似的。
但想想内容,好像确实见不得光。
谁能想到他家这清冷如玉公子能写出那么……
居安面色复杂,转身就听到谢罔择道:
“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也不知道是给居安解释,还是对自己说。
楚云歌忽然收到小丫鬟送上来的书,惊喜不已,正好李观棋也不在,当晚就看了。
李观宁去女子学堂忽然被无良爹强行接走,李观棋才从蜜月中惊醒,带着楚云歌之前特赐的玉佩去处理家事。
楚云歌看完了,明明是大团圆结局,她心中却莫名有些空落落的,还有些难受。
“好奇怪,‘得她独宠’是心情不好吗?总觉得后半段字里行间都带着淡淡的忧伤绝望。”
即墨不太懂:“大概是,‘得她独宠’往后不写了。”
“啊,那我怎么办?没了这精神粮食,我怎么活下去!”
楚云歌在床上滚了两圈,忽然坐起身:
“不行,我不能坐以待毙,即墨,你去找书社掌柜,就说我出重金,让他继续写!只写给我看也行,我包养她。”
说着拿了一金饼。
即墨:“好,婢子这就去办。”
“等等,我在写封读者信。”
第二天,小丫鬟找到书肆老板,书肆就是谢罔择开的,很快拿到了楚云歌亲笔写的信和金饼。
谢罔择看完信:“……她说没我写的书,她活不下去?”
居安:“……是。”
公主这么说的,他也只能说是。
“公子?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