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歌刚喝完补血红枣汤准备睡了,看到做贼又仿佛来偷晴的他后,默了默往里挪:“本公主还以为你不敢来了。”
你别说,裴忌这小模样,还真像那些被翻牌子来的妃子。
偷听谈话后,她想起来了,她真有绿头牌。
公主喜欢学她的皇帝兄长了,她当初强抢民男后,多少人上过折子,可公主没受到任何处罚,就因为她说了一句,凭什么兄长有她没有。
长公主自觉她替代过皇帝兄长,而且皇帝都是靠着她才活的,他们是双胞胎,为何皇帝可以她不可以?
皇帝怕她代替他的时候,青天白日的去翻后宫的绿头牌玩儿,最后妥协,赐给她没有名字的绿头牌,只是警告她只许暗中玩闹。
她没将绿头牌拿出来,但实则也不差了。
裴忌听到她这句,在看她的眼神,直接站住了,满脸警惕,眼睛瞪得溜圆,差点就喊你别过来呀。
他今年也才十九,灯光下那么一站,还真是引人遐想,让人很想说一句‘你叫破喉咙也没用’,狠狠将他推倒……奈何他是皇帝的人。
一瞬间,楚云歌心如止水。
“你打算站一晚?我了解过了,接触才最好。”楚云歌拍拍空出来的床铺:“躺上来吧,牵着手效果最好,你放心,我不会做什么。”
裴忌听得后退半步:“睡同一张床,还……还要拉手?”
怎么能随随便便拉手,拉了手还有什么清白?
他的无极神功……
“别磨磨唧唧的,你不是高手吗?还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你硬霸王上弓?”
被这一激,裴忌立刻上床,啪的躺下:“我会怕你?”
话才说完,鼻尖就闻到了一股幽香,手臂也不小心碰到了,他忙将手收拢。
等碰到腰带,想到自己腰带都系了两,袖子里藏着蒙汗药软筋散各种毒药,他终于安心了些。
但心跳还是有些快。
楚云歌看看裴忌,之前点破他故意穿红色后,今晚他倒是换了个颜色,不过这衣裳是春秋款,脖颈都被裹得严严实实。
这可是盛夏,楚云歌看着好笑:“你穿成这样不怕中暑?”
裴忌立刻抱紧自己双臂,甚至还将楚云歌蹬到床尾的被子拉起来,紧紧裹住自己。
“我天生怕冷。”
楚云歌:“……”
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小伙,还是个武功高手说怕冷,为了保护自己清白,他也是豁出去了。
“我不看你了,你不用盖被子,别和我睡一夜还中暑了。”
楚云歌扭回头平躺,但裴忌就躺在身边,他的存在无法忽略,鼻尖都是他身上传来的皂角香。
她的心一瞬间有些不受控制,酸甜交加,楚云歌忍不住摸了摸胸口。
其实,公主是对裴忌心动过的。
当然,她对谢罔择、卿尘也动过心。
太后重男轻女,一直只看重皇帝,外人只道她备受宠爱,却不知道她只是血包。
公主和她一样,太缺爱变成了易陷爱,谁对她好点她就爱谁,谁帮她她就以为是爱她,谢罔择、裴忌、卿尘都是帮过她的。
而她喜欢谁就要得到谁,从小到大都是如此,不惜以死相逼得赐婚,逼他们入府,却不知人心不易。
谢罔择只是利用她回国,但公主不是那么好利用的,他付出了沉重代价。
裴忌是侠义心肠,随手帮忙,但他有前科,也逃不掉。
最冤枉的是卿尘,只是因为慈悲为怀帮了她,公主却认为,卿尘如此温柔,甚至爱天下人,那也会爱她的。
但他们都不爱他。
被拒绝后,公主愤怒下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