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难,可庆丰这样的州府若让贺晨主政,是不是太儿戏了?”
相林听了且兵的分析,也觉得很有道理!一县县令,通常都在三十岁以上,三十岁以下任一县县令者要么是贵不可言,要么便是天纵之才,这贺晨被辰光帝破格擢升掌理南州,一是念其功劳甚巨,其次便是贺晨其人确实才干非凡,可若说这么一个年轻人主政庆丰府,确实太过儿戏!难道东承无人了?这显然不可能!
“将军,末将认为将军昨日之策于我北洪而言乃是上策!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不论贺晨到庆丰赴任何职,其中处处透着蹊跷和隐秘是确凿无疑之事,既是如此,我们直捣阵心,管他有多少奥妙在其中,不都得溃散。”
相林深吸一口气:“好!姑且不论帝都如何决策,我们依计行事便可。”
二月初七,孔府大管家孔章快步进厅,北岭兵房主官孔红林正与两个胞弟品茶,见孔章神色匆急,抬眼凝视:“何事?”
孔章拿出一支信筒,双手递给孔红林:“那边来的。”
孔红林眼中精芒一闪,接过信筒,抽出密信:“刑荣殁于南州贺晨之手,除!”
孔红江和孔红河正襟危坐,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孔红林。孔红林将密信递给孔红江,孔红河凑到二哥孔红江身旁,短短一句话映入眼帘,令两人都不由心神一颤!
“大哥,这贺晨为何会出现在岭东县?”
“自然是奉旨而来,否则如何解释其插手岭东事务一事。”
“大哥之意是贺晨调任北岭府?”
“十有八九便是这般。”
孔红江见大哥面色极为凝重,心里也很为忐忑:“大哥,难道贺晨将顶替白致辉任北岭府尹?”
孔红林闷哼一声:“陛下会让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任北岭府府尹!又不是孩童过家家。”
孔红江和孔红河两兄弟双双点头,两人都觉得荒谬!这怎么可能呢!
“大哥,这贺晨才到岭东便对刑荣下手,难道是冲着我们孔家来的?”
孔红林搓着手指:“贺晨盯上我们孔家已是必然!他在岭东便斩杀刑荣,已经足够说明问题。”
“那边让我们除掉贺晨,我们真要这么做?”
孔红林冷冷一笑:“他们掌握的消息绝对不止是刑荣被杀一事,只是他们不想告诉我们,想让我们自乱阵脚!想要逼着我们对贺晨下手!”
“他们掐准我们必然会将岭东发生的事调查清楚,那我们势必将与贺晨直面碰撞,如此一来,我们不想与贺晨成为死敌都不可能了。”
孔红江的话说完,孔红林点了点头:“这便是他们的阳谋!”
“大哥,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即刻着手去办两件事,红江前往鸣山县求见蒋连宏,告诉他贺晨将到北岭府搅动风云,看看蒋连宏是何态度。多带些金银前往,若是蒋连宏不识抬举,见机行事。”
“大哥之意是试探蒋连宏通关一事,若蒋连宏不应,除之?”
孔红林如刀的目光盯得孔红江心下一凛!
“我明白了,大哥。”
“三弟,即刻带人赶往岭东,尽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!我会让孔平、孔辉随你前往,若是事态于我孔家有垂危之势,让贺晨永远留在岭东!”
“是,大哥!小弟记住了。”
“去准备吧。”
孔红江和孔红河离开之后,孔红林朝门口的孔章招手。
“老爷,有何吩咐?”
“安排公子和小姐们前往普云寺祈福,没有传信不得回府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
“让孔新来见我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