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崔涛走出两步又转身:“将军,大军开动,钱粮耗费不是小数目,待得下官梳理一番之后,会向贺大人禀请此事。”
“崔大人先行一步,本将待刑家查抄结束后便回县衙跟大人交接。”
一听此言,崔涛倒不急着走了,转身落座选择直言:“将军,依下官看,单说这刑家查抄出来的金银就不是一个小数目,若是据实呈奏,下官必然将是孔家眼中钉,军需钱粮耗费不小,还请将军周旋一二。”
“那就在城中补充一些米粮去大营,一应数目本将会据实报禀给贺大人,贺大人如何奖励将士,本将相信贺大人自有主张。”
“那是,那是。北行路途遥远,轻省些最好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各自忙活了起来。
田心村,贺晨看着王腾送来的文书,沉声一叹,将文书丢进炭盆烧焚一空。
“公子,从城中补充的米粮都已跟军需官进行了交接,另外的那部分已由钱刚收录在册。”
“银锭待将士返回大营,即时奖发下去。”
“是,公子。没有想到,这岭东一县之地,这些官吏恶绅居然如此贪婪。”
“这崔涛倒是个机灵人,他当是猜到了一些内里,要不然不至于这么大手笔送出金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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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,其实崔大人想的也不错,此次借了公子之手铲除城中贪官恶绅,之后肯定能在岭东有一番作为,尤其是经此一事之后,崔大人声名必能在帝都落个响,崔大人并不亏。”
“一应账目细细记录,换个说法向帝都禀奏。”
王腾没有及时回话,贺晨笑看王腾:“腾哥,我们从平江默默无闻之下一路走来,今非昔比,都有官职在身,要想走得更远更稳,务必要居安思危!崔涛送来的这些金银,对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,有不小助力,既然我们用在正途,为何要给自己留有隐患?若是朝堂上有人借此攻讦于我,至少陛下知道事情始末。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!”
王腾一听之下豁然开朗:“公子说的极是,我明白了。”
徐兰来到书房门口:“公子,该用饭了。”
贺晨起身一拍王腾:“走,先去吃饭。”
到了饭堂外,两桌府兵已然端坐等候,贺晨未等府兵有所动作,抬手制止:“不必多礼,都是自家兄弟,趁热吃。行军在外,不能喝酒,都忍着些。”
一众府兵连连点头,都满脸笑容看着贺晨,等贺晨进了饭堂,才动筷开吃。
贺晨落座之后,乔芷舀了汤端上饭桌,贺晨和王腾径自端了汤吹着喝。
“徐兰,小芷,过来坐,趁热吃。”
徐兰和乔芷看向饭堂外,贺晨轻笑:“不用计较那些,都是庄中弟兄,快来坐。”
徐兰和乔芷落座,贺晨放下汤碗:“你们熬的鸡汤还真是鲜美!这二十余日以来,这一顿最是舒坦。”
“公子要是喜欢,奴婢到村中再去买几只来。”
“不用你们去,安排一个兄弟到村中去买就好。”
徐兰一听就明白了贺晨言下之意,低头细语:“是奴婢思虑不周,奴婢以后会多加注意。”
贺晨笑着点了点头:“这姜桓非要跑到城中去,我们都有鸠占鹊巢之味了。”
“公子,姜桓能到城中去学着处理一些事,肯定是想到了北地之后尽早一些上手,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公子知遇之恩。”
“是不是可塑之才,还言之过早。”
正月二十八,贺晨看着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案宗,胸中怒火熊熊!崔涛站在一旁,大气不敢出。
“崔大人,这些人罪恶滔天,若不让岭东百姓看着他们人头落地,恐难息民怨!不知崔大人可敢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