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间出击,唯独只怕曲江守军是否能够撑过这五六日。”
王腾眉头紧拧:“公子,我们准备的米粮怎么办?”
“明日一早便送往曲江,但愿不会误事。”
“公子,这一批米粮送出去,我们自身可就有些紧张了。”
贺晨右手握拳,在桌上摩搓了两下,沉声一叹:“此事不可不为!人吃马嚼之下,曲江阵前的粮草消耗甚巨,不能让军卒饿着肚子守城杀敌。”
王腾呼出了一口粗气:“王涛着实可恨!不思出力抗敌,还连连让各商行涨价捞银子!”
“先将手头上一应事务抓紧办妥,王主簿的事先放一放,只要他王家行事不要过激,姑且多作忍让一阵。”
七月三十一早,平江城中一片欢腾,男女老少的脸上都呈现出了喜色,尤其是贺县尉派出大批车队运送米粮往着曲江而去的消息传开,百姓更是口口相传之下,人心安定了不少。
平江县衙,贺晨看向柳武、董平、钟良三人,语气很是凝重:“虽说杨怀武将军率领一万大军赶赴曲江相援,人心稍显安定,但战况并不乐观!首先是曲江守军折损已然过半,能否坚守到杨怀武将军抵达还是未知之数。另外,县内各处田庄、村寨的谷子玉米须加紧收割!”
听着贺晨这一番话说出,柳武三人面色陡然收紧,敛去了之前那一分轻松。
“如今,老宋、王腾和冯俊三人护送米粮前往曲江,衙役、乡勇和我贺家护庄队均抽出近半人力之下,平江城和各田庄巡查诸务,都落在现有兄弟身上,万万不可有一丝懈怠!”
“是,大人!”
柳武和董平相继离开之后,贺晨朝钟良走近一步,抬拳轻轻在钟良肩头捶了两下:“良哥,我总是跟你说,要多注意休息,别总是硬撑,你看看自己,这些时日以来,像是老了几岁一般。”
钟良抬手摸了摸鼻子:“公子,我年轻力壮的怕什么,这些时日以来虽然疲累,但是每天在奔忙当中,心里却是开心得很。”
贺晨呵呵一乐:“累了,就好好睡一觉,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有的你忙。”
“公子,不用担心我,我会照顾好自己的。王家煤矿若是接下来依旧涨价的话,要不要上些手段?”
贺晨转身落座,抬手张开手指在额头按压,钟良静静等着贺晨下决定。
盏茶时间之后,贺晨看向钟良:“有没有把握做到不显痕迹?”
钟良摇头:“公子,只能是少留痕迹。”
“你计划怎么做?”
钟良走到中堂门口四下看了看,转身回到贺晨身旁附到贺晨耳边:“公子,我们护送米粮的人去了那么多,城中守卫力量薄弱便是理所当然,既然王涛不顾百姓,不顾大义,那何不潜入王家取些银钱?”
“哪有这么容易,那等隐密所在,想要不惊动王涛,怎么可能得手?”
“公子,先弄一把火烧起来,再暗中伺机而动如何?”
贺晨紧紧吸住下唇,十数息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,重重点头:“你去安排吧,这倒不失是一个好机会。”
子夜,平江主簿王涛府上伙房火苗窜起,不久之后伙房便燃起了熊熊大火,王家仆役惊醒扑出屋门时,柴房已被波及,一时之间,冲天火焰将杂役所在的庭院映照得通红!乱哄哄的嚎叫和锣声响彻王府,王涛才跑到后院天井,只见廊道已然烧了起来!
“来人!来人!快去县衙叫人过来!”
惊慌失措的王家人,衣衫凌乱从屋中跑到院中,两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瘫软在地,两个年龄稍大的妇人哭嚎着,颤抖着!其他一众王家人如同失了心神一般四下乱转,怎生一个乱字了得!
王涛叫着仆从想要将廊道打断以阻火势,哪曾想火势过大,仆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