畅的街道上忽然滞留了许多车,有的人坐在车里事不关己;有的人下车一查究竟;有的人欲言又止。
车主们几乎都被这几个混蛋肆意盘剥,可是敢怒不敢言。
滞留的车越来越多,仿佛一个整装待发的装甲兵团。
凭借职业的机敏,混混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,想见好就收。
“市场价是五千,给你打六折,我们收你三千,也不跟你瞎掰,要不然……”纹身男做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。
“好说好说,几位大哥,不就是几千块钱嘛,我掏我掏,“”阿彪冷笑到“阻塞交通总不好吧,让我把车挪一挪,为大家行个方便。”
纹身男爽快地答应了。
刀疤脸也走到了路边。
绿头男突然间从地上弹了起来,前一秒“伤痕累累”,这会儿居然脱胎换骨。
阿彪左闪右闪,终于将车腾出了一个车位的空隙,料想前面的车不会阻挡自己的视线,猛地一踩油门,溜了。
几个混蛋气急败坏,骑着一辆电动车狂追不舍。见几个混蛋当众出丑,车主们笑了,纷纷对早已消失的车影喝倒彩。
司机们还将一位老人搀扶起来。鸦片鬼们只顾飙车,刮擦到老人的菜担子,老人顺势跌倒。大家一边帮老人捡菜,一边谴责几个暴徒。很快,马路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阿彪只顾逃命,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绿灯,这次真的是交通违法了,不管了,先摆脱掉这几个跟屁虫才说。
威胁声时不时的传入阿彪的耳朵里,他明白,几个混混离自己越来越近。
阿彪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祈祷“爸爸,只要你保佑我涉嫌过关,我一定到你坟前多烧几张纸。”
迷信的做法仍然无济于事,混混的追赶,可谓相煎何太急。一时半会儿真的没有办法甩掉几张狗屁膏药。
阿彪只顾逃命,好几次差点儿与迎面驶来的车相撞,好几次差点侧翻在路边,好几次听到背后有人咒骂到投胎啊,死鬼。
干脆跑到客运站去,趁着车水马龙的环境,来个金蝉脱巧。如果偶遇霸爷,说不定万事大吉。阿彪当年可在霸爷手下混过,不过后来结婚生子,渐渐地对他敬而远之。只是霸爷平时很少抛头露面。
霸爷可是当地的风云人物,面儿上是客运公司的老板,私下里可是黑白通吃的狠角色。
程县长现在的情妇是谁帮他物色的;牛书记的别墅是谁掏的钱;杨局长的毒品是谁的;不都是霸爷私下运作的吗?
不仅仅是官场上的那些人。即使三教九流呀,或者名人明星呀,亦或泼皮无赖呀,都可能是他关系网上的一根线。
不到一根烟的功夫,阿彪已经来到客运站的后门,他想扔掉三轮车,窜入门庭若市的候车厅,然后改头换面,悄无声息的溜走。
可是当天不凑巧,一辆劳斯莱斯轿车抛锚了,正好挡住了后门的进出口。阿彪不得不将车熄火。几个混混也拍马赶到。
”看你往哪儿跑。”鸦片鬼们一个一个幸灾乐祸的大笑。
“干脆和他们一命拼了,大不了一命抵一命。可是冷静一分析,这帮家伙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,他们本来就是走的一条不归路。自己上有老下有小,还打算洗心革面,重新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呢!”阿彪思量着。
“救命啊,霸爷,救命。”阿彪近乎咆哮的声音分贝。
“谁喊我。”一个西装革履的成年人从豪车上走下来,显得霸气十足,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小年轻簇拥着,此人正是的大名鼎鼎霸爷。
阿彪和混混跟霸爷打了一下招呼,不过语气比较平和。
凭借老江湖的洗礼,霸爷已经对这事儿猜到了八九分。他也是一个豪气冲天的性情中人,那能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