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的,到那儿了,一会儿嫌挑的不干净,一会儿又嫌那玩意儿没咋成,要不的,就是指标没有了,反正是东拉西扯的,就是各种理由啊,他们拉了一车去,结果,又都拉回来了。”
“一点也没收啊?2分钱也没收?”
老太太又摇摇头,
“本来挑挑拣拣的都要收了,后来又说些不三不四的话,话里话外的都是嫌弃咱们都是泥腿子,穷,低人一等,他们一生气,就都拉回来了。
这几年啊,不到实在过不下去了,他们都没提过卖山货这一茬。”
“啊?”
老太太也就想起来随口一说,一想到如今这问题也算解决了,她也就不想多说了,把做好的棉袄一件件摊开,
“不说那个了,来,看看这棉袄合不合身,哪块不合身正好就改了。”
简单招呼着程锐,
“小锐,你快去试试你的。
之前我都忘了,这刚才一降温才想起来,这俩孩子这衣服都短了,你说说这天出去,那脚脖子不遭罪了?”
老太太把衣服套在程锐身上,拍打着,
“那还用说?这才哪儿到哪儿啊,这才刚落雪,还没进九呢?
冷的日子还在后头呢,这孩子啊,可不能冻着,要不,这以后也得遭罪。”
她也不劝,人家有这条件能让自家孩子穿暖和不挨冻,她干啥做那恶人?
简单也赞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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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孩子老往外跑,那手脚啥的要是真冻了,又疼又痒,那可真就遭罪了。”
这话也算是说到老太太心坎上了,拍打着大腿,
“可不咋的?不说别人,你看虎子,他那脚后跟,那是他六岁的时候,他那鞋露脚后跟了,还老要跟在他爸后边,这不是,不到一冬天吗,就冻了。
一直到现在,一道冬天,一会疼一会痒的,现在还没好呢。
我跟你说,”
老太太拿起一边的鞋,
“瞧瞧,”
简单伸头看了一眼,嘴角都有些抽搐,
“三奶,看出来你心疼孩子了,不过,这是不是太厚了啊?”
农村做的棉鞋她也不是没见过,她现在脚上穿的也是老太太之前给做的,这个看着可比自己脚上的厚多了。
“这个是厚棉鞋,大冷天穿的,不厚了,这个,这个是薄的,现在穿正好,你试试。”
这也就是她,换个人家,还分薄厚,一个冬天能有一双棉鞋,那全家都能乐醒了。
程锐把自己的棉衣棉鞋试了试,又把程安的比量了一下,乐呵呵的一件一件叠好,又小心翼翼的放进背篓里,
“三奶奶,你太厉害了,做的都那么合身,我看小安的也合适,鞋也合适。”
老太太被哄的呵呵笑,
“我就是费点功夫出点力,你得谢你姐,要不是你姐舍得这么多好东西,我可啥也做不出来,”
程锐满脸的小傲娇,
“那是,我姐最好了。”
“哈哈,是,你姐最好。”
老太太回身又把小笸箩拽过来,还有一个小包袱,
“这是剩下的布,还有这些棉花,你都拿回去吧。”
简单没接,
“三奶,不是说好了吗,剩下的我就不拿回去了,你看看能不能拼拼,给虎子或小花做点啥?要不就是你嫌剩这点太少了?”
老太太拍打她,
“说这话,这还少?剩这些,看着不多,拼一拼,给他俩一人做一件小棉袄,都都差不多了,你呀,我家已经得了你太多好处了,你这丫头啊,”
程锐端起炕桌上孙香倒的糖水一饮而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