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开,一鼓作气拿了麟化。麟化守将与乾爷我是旧识,想来...”
“先等等,不急。”韩冰轻声打断郑乾,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城墙外的远方,一时看不清神情。
“臭小子!”郑乾不禁有些恼火:“老子带的都是骑兵,不去趁势奔袭麟化,反而是要在躲在藉城守城不成?”
韩冰摇摇头,却罕见的没有生气:“不管你是骑兵还是步兵,我们粮道未通。你若奔袭麟化而一时不下,后方粮道若有变故,你就成了孤军。守着空城一座,大爷我可帮不了你。”
“粮道?”听韩冰这么一讲,郑乾不禁有些发愣。两年以来,郑乾将原来的禁军虎骑匿迹于商栾城,又命柴萍在乾镇以南广召民夫积草屯粮。为的就是等战事一起,从乾镇到商栾,再延古烈江东进的这一路粮草有照应。柴萍虽不擅战,可颇擅长料理后方。如今朝廷昏乱,流民四起,在这青州西南的边远之地,朝廷哪里能组织起有规模的官军?
“开玩笑,在这地界儿,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劫你家乾爷的粮?”
“呵呵,大爷我也不知道。”韩冰轻轻摇了摇头。
藉城城北是山,城南是湿沼,皆不能行人。也因此藉城只有东西两个城门。而此刻,顺着韩冰的目光朝西望过去,官道两侧,是一大片茂密的树林。
“兵者,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。这样吧,等什么时候老柴的第一批粮草到藉城,烟鬼你便什么时候攻麟化,怎样?”
“呵...要先立于不败之地吗?”郑乾忽然间笑了,曾经还有一个人对自己说过这句话。而那个人曾经是禁军虎营不变的信仰。
“乾爷我就是个整天喊打喊杀的糙汉子,比不过你们这些弯弯绕。老柴和我们是一起出发,想来到藉城也就是这几日的事儿。得,就听你的!”
说着,郑乾一把抓起裹在皮革中的战斧,大步朝城下走去。
城头上,只留下韩冰一人孤零零的身影,朝城头外默默的发呆。眼下日已西斜,厚重的雾霾终是散去了一些。一轮灰蒙蒙的月牙挂在昏暗的天边。
又是日月同辉啊...一个月以来,似乎天天皆是如此?
韩冰摇摇脑袋,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逐出脑海。湿热的空气让他有些莫名的烦闷。
入藉城的第一个夜晚,马上就要到来了。
云鼎之狂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