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你个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,我虽为奴婢可也是蛮王的贴身近侍,轻薄于我居然还敢在此猖狂,不要活路了么?”
“呵呵呵,就算大爷我现在跪地求饶,就能换来那一线生机了么?”此刻的韩冰却完全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,甚至无赖。
雪姬皱了皱眉头,将身边的纱帘扯下护住胸前,喝怒道:“这人当真给脸不要脸,死到临头却还不自知!”
“呵呵!”韩冰冷笑道:“雪姬姑娘,你说的没错,大爷我确是死到临头了。你和萨格武合伙毒杀蛮王慕雷烈,现在找的就是像大爷我一样的替罪羊。就算大爷我今日不掉到…这儿,难道你就能放过咱么?”
“什么?”刚刚听闻“雪姬”两个字,雪姬还不禁还有些惊诧,自己早已不用这名字多年,却又如何被眼前这混小子说出?听到后来,雪姬已皆是震惊之色:“什么毒杀蛮王,你又如何知道?!”
韩冰撇了撇嘴,冷媚的绝色女子赤身立于身前,气氛却是降到了冰点:“你是慕雷烈的贴身婢女,最能给酒中下毒的,自然非你莫属。当然仅凭这一点还不能断定。”说着,韩冰抹了把脸,将脸上的水珠清去一些:“萨格武刺杀蛮王,其实最好的替罪羊并不是大爷我,而同样在当场的你。可萨格武宁愿发动所有‘血玫瑰’捉拿咱,却对你视而不见,说明你们之间应该早有勾连。此刻整个蛮营都和炸锅了一样到处搜查,却不来察你,而如此重要关头,你居然还有闲情在此…沐浴更衣。说你们俩没有勾连,哼哼,可别把你家韩大爷看的太低!”
“哦?”听了韩冰的分析,雪姬细弯的眉角向上挑了挑,怒火倒好像平息了几分。她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,曾经混迹青楼的经历倒也让她不太在意与男子赤诚相见。她重新上下打量着韩冰,嘴角间甚至还浮现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:“你姓韩是吧?”
“反正咱横竖都是一死,更不怕通名。大爷我韩冰,字默言!”
“呵呵好的,默言。”雪姬点了点头,缓缓低下身,重新将自己的胴体埋于荡漾的波纹之下。竹桶本来就盛了两个人,她这一蹲身,热水便又一次溢出不少,溅泼的到处都是。
“我没办法承认你所说的,却也不能否认。”她缓缓的道:“因为,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。”
说话之间,也不知是否是热水蒸腾所致,雪姬那妩媚的双眸之间竟浮上了一层烟雨的朦胧,开合之间,眼神中所流露出的,仿佛是些不为人知辛酸过往,随眼波流转,若隐若现。低头看去,雪姬娇柔的胴体在水下轻扭,如云中的美玉,乍一看去,韩冰竟觉得心神一动,怜惜,疼爱,又夹杂着些许诱惑的复杂之情刹那间便注满了心中,无法释怀。
“对不起,不小心又施了些媚术。时间长了,连这些也控制不好了。”忽然间,雪姬摆了摆手,顺手理去耳边稍有浸湿的发丝。晶莹的水珠顺着她发丝静静滑落,滴在她圆润的香肩之上,似是有些难言的落寞。
韩冰摇了摇脑袋,努力将一些不切实的想法逐出脑海。这时,他才忽然想起自己竟然一直都在和一名赤身女子在浴桶中说话,不禁又有些脸红。他在水中摸索,好不容易才从怀中掏出红袍老人昨日给的那枚锦囊,托在手中。此刻那锦囊已经完全湿透,水顺着手掌滴滴答答淌落。
“算了,大爷我被卷进这事儿,自认倒霉。其实大爷我也不恨你,万一你是被那‘骨头狼’胁迫,倒也未可知。就算没有这一遭,大爷我今天也难逃被捉的下场。今日,不管大爷我是死是活,倒也算是应了…那桃花运一场,而答应别人的事儿,总还是应该办掉的,否则到了阴曹地府估计也没好果子吃。”说着,他一指手中的锦囊:“这是一老头儿托咱让咱带给你的,反正是你的东西,大爷我留着也压身。”
望着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