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莹霜护法,红石从旁协助止住曹云的伤势。而这正厅便是施术之处,任何人不得打扰。
而至今,三日已经过去了,大厅中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,没有人清楚。红石那顽童般的性格,虽然一时被韩冰镇住,不过却到底有没有出乱子,谁也不知道。沈梒年纪尚小,施展如此究极焏术,到底能不能成功?柳莹霜重伤在身,要真有个意外又该如何是好?
想着这些,郑乾不禁觉得有些七上八下。不过,万幸的是,这三日以来,最最担心的官府搜查却一直都没有来。看来,劫王这个名号,确实不是一般人敢动得了的。
一边胡思乱想着,郑乾一边信步踱到后院。
如果说前院还能算得上是清净,劫王府的后院便一下多了几分颓然。凌乱的几块大石散在院子的角落里,好像是还没有砌好的假山。空旷的院落之中,除了那大石,便只散落着一张陈旧的兵器架,几条发绣的长枪斜靠在上面,爬满了灰。
一丝人去楼空的惆怅悄悄爬上郑乾的心头,变得浓郁起来。他突然觉得皇也好,王也罢,百年黄土之后留下的却仅仅是一个名号。那些意气风发,那些风流潇洒,那些气宇轩昂,都随着人的离去而再也不复存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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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他略微有些伤感之时,却突然听到后院的屋宅之中传来几声不同寻常的响动。
这里只有他们几个,应该都在前院。那么后院的这个到底是谁?!
想到这里,一股警觉顿时从心中升起。他蹑足潜踪,悄悄登上石阶,来到屋宅的大门前。
木门紧闭着,看样子很久没有打开过了。试着用手轻推,却发现这门已经被人从里面锁住了。
郑乾心头不祥的感觉更甚,敢来这堂堂劫王府作祟的,到底长了几个脑袋?!
想着,郑乾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无名烈火。龙将秦天一生荣耀,死后的故宅居然被贼人作乱。管他是搜查的兵丁,还是入室的贼寇,此刻的郑乾早已顾不得许多,只听他大喝一声,用力便撞开了木门!
“呀呀呔!哪里的毛贼,敢在劫王府撒野?!”
正当郑乾如凶神恶煞一般双手叉腰出现在屋宅门口的时候,胆大包天的毛贼正从一个大衣箱中探出个头来,脑袋上还顶着一只发黄的棉布袜。
“臭小子!怎么是你?!”随着郑乾一声无奈的怒喝,刚刚提上来的心气儿一下便泻到了古烈江。
“娘个西皮的!你这人到底有没有文化懂不懂礼貌啊!进来不知道敲门啊?!”
韩冰一边说着,一边把棉布袜从头顶上摘下来,还提到自己鼻子边闻了一下,又厌恶的扔回到衣箱之中。
“我说…”听郑乾此刻的语气,像是霜打的茄子,一下打了蔫:“这大清早的…你个臭小子不在前院好好待着,到这里来抽什么风啊…”
“你是猪啊!大爷我问你,这里是哪里啊?”韩冰没好气的问道。
“这里?是劫王府啊…”这一下,郑乾被问得有些发愣。
“你也知道这是劫王府!那可是响当当的劫王大人啊!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青州龙神啊!想当年他一个小小的破酒壶,便救了大爷我无数次性命。这回咱可算是来他家了,还能不找找有些啥值钱的宝贝?!”
说着,韩冰又从衣箱里翻出一条男子的衬裤。不过他这回可没有往鼻子边放,而是直接丢到了一旁。
“哎呀你个大胆毛贼!劫王千岁在我们军人心中,你可知是何等崇高的存在?!那是所有大嬴朝军人的军神!”郑乾似乎来了点火气,提高嗓门喊道:“军人的圣地!哪能遭你等臭贼的亵渎!”
说着,郑乾似乎有些义愤填膺。
“来呀!这些日来,你到底找到了什么宝贝,快快交给乾爷我来保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