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印重重啐了一口,在空中摆了一个漂亮的刀花,又将刀攥重重的戳在地上,砸出一个不小的深坑。
“燕州匹夫!侵我阔土,占我家园!尔等走狗,天下得而诛之!要知道,这里是本将军,是霄亭!不是你的炳江口!纵你有万般手段,尽管使来,让本古大将军好好开开眼,看看你是如何耍弄你阴险的诡计。”
说着,他朝着身后振臂一呼:“嬴朝铁军,扫四方蛮夷!”
“嬴朝铁军,扫四方蛮夷!”
身后,响起排山倒海的呼声。很多士兵甚至不明白,将军为何不撒开斯缰,就让眼前这弱不经风男子,化作万马蹄下的一摊肉泥。
慕容瑾还是那样微笑着,却微微合上双眼,摇了摇头。
“匹夫,因何发笑?”古印冷声问道。
“呵呵,在下抱着一颗慈悲的心,来对将军你诉说我的肺腑之言,而将军却仍旧一意孤行,要将自己的生命,身后无数美丽的生命,拱手献于他人。在下只是笑你们年少的无知。”
古印重重哼了一声,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刀:
“匹夫!来与本将军大战三百回合!尽管使出你的诡计和手段吧!”
此时此刻,古印在心中似乎有一个不太确定的想法,他似乎有点觉得,眼前的这个男子,和那个恐怖童话中的主人公,不太一样。他宁愿将这一切理解为,慕容瑾在虚张声势。而他现在,就到了破除这个童话的时候了。
想到这里,古印定了定心神,准备在下一刻闪电般的挥出自己的长刀,了结慕容瑾的性命,赶走那一片,笼罩在自己和父亲心头的阴霾。
可眼前的白衣男子,却仍旧摇了摇头。
“无知的将军,你再一次的猜错了。在下这次前来,只是来为你指引光明,因为我不忍心看着你们堕入那无穷无尽的黑暗。听与不听,却与我毫不相干。”
说着,慕容瑾居然转身就要离去。
古印一愣,他万万也没有想到,传说中的燕州少长老,就要这样飘身离去,好像这一切,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包括眼前的,也包括那个童话中的。
“你是说,你不会再...不会再用你的诡计?”
“哈哈哈哈...”白衣男子笑着,却没有回头,“我再也不会费那偌大的力气,去做一些无聊的事情了!而且...”
说着,慕容瑾的身形似乎一顿。
“今天的主角,不是我。”
慕容瑾并没有回归燕州兵阵。古印就这么看着,白衣男子渐渐消失在了远处的山坡之上。
就这么走了?
哼,传言,果然不可信!
古印甚至有点后悔,为何刚才不一声令下,冲上去就这么了结了慕容瑾的性命!让这虚张声势的男子,成为日后自己功劳簿上的一个名字。
而他也发现,手下的许多士卒,也正是这么想的。
也罢,就让他再多活几日!现在当务之急,是冲过伏龙河水道!
想到这里,古印再次举起长刀,又狠狠的落下。
于是,嬴军发起了他们必胜的冲锋!
嬴军的士卒们催开他们的战马,挥动他们手中的武器,呐喊着,喊杀着,冲向看起来如此单薄的燕州军阵。
每一名嬴军士兵,都愤怒着,咆哮着。
每一名燕州士兵,都颤抖着,畏惧着。
面对嬴军畏不惧死的冲锋,燕州兵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长枪端好位置,就已经被利斧,被重锤,破开了头颅。被长刀,被长戟,开肠破肚。
血流成河。
在陆地上,疏于训练的燕州军本来就根本不是嬴军的对手,何况是匆匆集结起来的杂牌军队?燕州军队从数量上本就明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