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捡回来旧棉袍的时候,韩冰如此说道。
今天的婉珠城很晴朗,韩冰一个人躺在墙角,享受着在婉珠城本不多见的阳光。手中的锡酒壶在阳光下,显得格外闪亮。
“这玩意儿到底是干啥的啊。”
韩冰一个人自言自语道。
“要是当时老头儿没说什么后继有人啥的,咱早就把它卖了,看上去也能卖盘炒鸡蛋钱的。可老头儿嘟囔那几句,咱倒舍不得卖了,好像有啥玄机一样。难道这玩意儿里面藏了啥武功宝典?老头儿是个高人?高人也在朝廷做官?”
韩冰胡思乱想着,翻弄着手中的酒壶。忽然,当他翻到壶底的时候,发现那里有四个方块花纹,整整齐齐的。
“大爷我不识字啊!”
韩冰忿忿的把壶往地上一摔,想了想,又捡了回来。
“问问人不就行了嘛,要是什么制作年月啥的也就罢了,万一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?”
想到这里,韩冰自己将这四个字记了下来,打定主意,分别问四个人四个字到底是什么。这样也没有人会知道连起来到底是什么。
“这是个‘兵’!”第一个人如是说。
“哦,这个啊,让老朽看看,哦,这是个‘伯’字。孩子,要多读书啊!”第二个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。
“哎呀你烦不烦啊,这是个‘法’字,快滚吧!”
“这位兄弟,你这个‘龙’字也写得也太丑了吧!”第四个人这样回答道。
“兵伯法龙?咱亲娘个西皮啊,这啥意思啊。”
正在韩冰愁眉苦脸之际,远处,跑来了一名大汉,满头大汗的来到韩冰的面前。
“嗯,嗯,大哥!”
韩冰撇了撇嘴,悻悻的将酒壶收在怀中,无精打采的问道:“怎么了咱的阿狗傻弟弟,你的木头疙瘩这一回能当几个钱啊?”
阿狗兴奋的将手中的小木雕举在手中,憨憨的说道:“嗯,嗯,大哥,这婉珠城就是好,嗯,嗯,这里的当铺,好大啊。掌柜的说,嗯,嗯,说咱的小老虎,能换八个钱呢!比以前的那家,多两个钱呢!嘿嘿...”
说完,阿狗傻笑着,眼睛都笑弯了。
“是啊是啊,咱的阿狗傻弟弟,要用这小老虎换来的钱,买一大块地呢!”韩冰在“大”字上拖了长音。
“是啊是啊!”阿狗兴奋的答道:“这可是咱娘给咱做的!咱要选一个能当最多钱的当铺,当最多的钱,然后买一大片地,娶一个大漂亮媳妇儿,生一大堆胖小子!”
说到这里,阿狗的嘴都笑弯了,在每一个“大”字上,都拖了一个长音。
韩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,又无可奈何的岔开了话题:“你二哥呐?这又去哪里思念他的大媳妇儿去啦?该开工啦,不开工晚上就该饿肚子啦!”
“嗯,嗯,二哥说,他当兵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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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原来是当兵去了啊。那咱俩先自个儿...”
走在前面乞丐突然身形一顿。
“你”,“他”,“妈”,“说”,“啥?”“!!!”
......
青州大旱,而对于东部婉珠城的影响却微乎其微。也正因为如此,在婉珠城外征兵岗应召入伍的人不是很多。人们更乐于做自己的买卖,来养家糊口。
“大...大哥!”
远处,一个有些瘸腿的胖子挥着手,兴奋的叫喊着。
“二哥!”阿狗也同样挥着手快步跑上去。
“啪!”韩冰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巴掌。
“娘西皮个锤子,你吃饱了撑的!嫌大哥给你讨来的东西不够啊!不够你说啊!来这里送死啊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