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晏太傅头痛的是楚王妃,若不是圣上、太子信重他,晏四爷和晏同烛又立了功,就凭他是楚王妃的亲生父亲,他就吃不了兜着走。
楚王妃被圈禁在楚王府也不安生,先吵着要见楚王和世子,看守王府的包荣家淡淡地问了句,“王妃是不是想去大牢和楚王同甘共苦?”
圈禁只是不能外出,其他一如既往,楚王妃那肯福不享,去大牢里吃苦,“你去晏府,让晏太傅来见我。”
到这地步了,口气依然嚣张,包荣家也没跟她计较,太子让他来守楚王府,也存着着照顾的心思,楚王妃是他大嫂的姨母,沾着亲。包荣家亲自跑了一趟晏府,晏太傅冷笑,他是疯了还是傻了?在这个时候往楚王府跑,是嫌圣上没有问罪晏府吗?
“劳包大人转告楚王妃,请楚王妃安生在府中思过,等候圣上和太子裁决。”若不是事已经当头,晏太傅都想把楚王妃从祖谱删了,不认这个女儿了。
打发走包家兴,晏太傅回春晖堂说起这事,晏老夫人淡定地告诉他,“一年多前,就把她从祖谱上除掉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我怎么不知道?”晏太傅惊愕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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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除掉六丫头时,我想着既然开了祖祠,索性一起给办了,省得日后被楚王府带累了。”晏老夫人为了瞒过晏太傅,和晏大爷、晏四爷商量着,动了手脚的。
晏太傅呆怔了片刻,“贤妻,古人诚不欺,家有贤妻夫无横祸。”
晏老夫人轻啐了他一口,“一辈子的夫妻了,你说这,做甚?”贤不贤,她一点都不在乎,她就是不想楚王府的事连累到她的儿孙。
另一边,包荣家把晏太傅的话转告楚王妃,楚王妃气得要砸茶杯,高城县主没好气地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家靠不住,还去求他们做什么呀?”
“我们被圈禁在府里,什么都做不了,不求人,就这么干耗着吗?”香城县主自出事后,就睡不着,一双眼睛都抠起了。
“求了人又能如何?还不是一样被圈禁在府中。”高城县主翻着白眼道,她现在很后悔先前太挑剔,没能早一点嫁出去,要受父兄拖累。
楚王妃和香城县主都不说话了,一筹莫展。
圣上还在世,也不用守国孝,十二月二十七日,晏芬出嫁,乔木来迎亲,拦门的人是晏菁和晏琅三兄弟,四人伸着手,“七姐夫(七姑父),新婚快乐,比翼双飞,白头到老。”词是晏萩教的。
乔木乐呵呵地给了一人一个大红包,四人高高兴兴地谢过,就跑走了。乔木父母双亡,婆家那边是乔老夫人和路氏在帮忙。
送晏芬出了门子,就到了除夕,一大家子其乐融融聚在吃年夜饭。吃过年夜饭,照旧是守岁,只是前两天,晏萩淘气带着侄儿堆雪人玩,受寒有点感冒,晏老夫人舍不得宝贝孙女熬夜,“潇潇,回房歇着去吧。”
“祖母,我已经好了,就让我一起守岁吧。”晏萩娇声道。她还想看烟花呢。
“乖,听话,明年再一起守。”晏老夫人摸着她的头道。
于是晏萩只能回院子去,进暖阁发现傅知行坐临窗火炕上,手里拿着她正在看的话本子,瞠目结舌,“傅、傅表哥?”她是太久没见到他,产生幻觉了?
“看到我需要这么吃惊?”傅知行微微笑道。
“不是,今天是除夕,你怎么会过来?”晏萩诧异地问道,尤其明天还有登基大典呢。
“好些日子没过来看你,若是今晚再不来,又得两个月见不着面。”傅知行伸手抱住她。跟着进来的甘草见状,赶紧退了出去。
晏萩摸摸他的脸,“瘦了,心疼。”
“忙过这一阵子就好。”傅知行俯身吻住了她的唇。
唇舌纠缠许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