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萩在泼墨作画,傅知行隔窗就见她弯着腰,衣袖挽到了手肘上,“潇潇。”
熟悉的声音,晏萩侧目一看,欢喜地笑了,“傅表哥。”虽同处一个城,可两人已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。
傅知行抬腿走了进去,“让我来欣赏一下潇潇的大作。”
“讨厌,不许笑话我。”晏萩并不擅长作画,今天也是兴致来了,随便涂鸦。
“你这画的是……菊花?”傅知行看着宣纸上一团一团,勉强能看出是一朵朵的花。
晏萩仰面笑道:“傅表哥,你好厉害,你还能看出我画的是菊花。”上次她画山川图,她娘就没看出来。
傅知行笑,他不是看出来的,他是猜出来的,现在是秋天,是菊花盛开的时节。
“傅表哥,帮我题诗吧,这幅墨菊图就是我们共画的了,我要装裱起来,挂在书房里。”晏萩笑道。
“好。”傅知行在题诗之前,又在画上添了几笔,这幅墨菊图就显得生动了,也有了意境。简而言之,就是像一幅墨菊图了,而不是一团一团的墨汁了。
晏萩翘起了唇角,等傅知行最后一笔写完,她拿出印泥,“盖上印。”
傅知行随身带有闲章,就依从她之意,掏出闲章,在画上留下了一个红印。
“弯腰,低头。”晏萩又道。
傅知行照做,晏萩亲了下他的脸颊,飞快地退开,歪着头,看着他,浅笑嫣然。傅知行眸色加深,“潇潇,过来,让我抱抱。”
“不行,窗子打开的,婢女们会看到。”晏萩拒绝,两人要是亲吻,傅知行绝对不会浅尝辄止。
“坏丫头。”傅知行知道被这丫头捉弄了。
晏萩俏皮地吐了吐舌头。
见到了晏萩,又得到了一个浅吻,纵然不是太满意,但也解了一点相思苦,傅知行依依不舍地离开了。
翌日中秋节,月圆人团圆,花厅里摆了宴席,席面上欢声笑语,十分热闹。宴罢,一家子到园子里,吃月饼,饮美酒,赏月。
女孩们拜了月,又围坐到晏老夫人身旁,说说笑笑,一直说笑,也没啥意思,晏芮提议:“我们来比赛谁记的带月的四字词多,好不好?”
晏老夫人也凑趣道:“彩头我出,谁赢了,就给谁一匣子东海珍珠。”
见祖母支持,晏芮大喜,“我先说,我先说。春花秋月、花好月圆、闭月羞花、风花雪月、七月……”
“十姐姐,你这也太狡猾了吧,我们还没同意,你就抢着说了,还一口气说这么多,那我们说什么呀?”晏荭不乐意地噘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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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月的词还有很多,你十姐姐才说了几个呀,你就急了。”晏萩好笑道。
“我……怕十姐姐把我记得的都说完了。”晏荭鼓着腮帮子道。
大家都笑了起来,晏五太太伸出手指,隔空点了她一下,“我看最狡猾的是你。”
“我们就让十三妹妹先说吧。”晏芬笑道。
晏荭清了清嗓子,“那我就说了,猴年马月、清风明月、日月如梭、月月……”
“十三妹妹,你就说了三个,就说不出来了啊。”晏芮还以为她会是“强敌”呢。
“谁说我说不出来,你让我想想。”晏荭嘴硬地道。
晏菁跟晏荭的关系好,见晏荭被难住了,赶紧提醒,“十三姐姐,月饼,月饼啊。”
“月饼只有两个字,不、哎呀,我想起来了,月上中天、明月高悬、众星捧月、月朗星稀、水中捞水、春花秋月。”晏荭一下说了六个,得意看着大家,“我是不是很厉害?”
“是是是,你很厉害,你最厉害了,带月的词,全让你说了。”大家笑道。
晏芬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