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说他血气不足,休养些时日就会好了,怎么会一夜之间就伤势恶化了?晏萩觉得事有蹊跷,蹙眉道:“街上的传言你详细给我说说。”
忍冬回想了一下,道:“说是太子一直昏迷不醒,今天早上更是说起了胡话,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去了东宫,去东宫请罪的端寿公主被东宫的宫女给丢到宫门外去了。那些人都说太子怕是……怕是熬不了几天。”
这么严重!
不应该呀。
太子明明已经醒……
晏萩眼中一亮,似乎想明白了什么,接下去发生的事,证实她想的正确的。
太子“昏迷不醒”,有可能一命呜呼,于是一些墙头草倒向了,有的往楚王府跑,有的往秦王府跑;太子要是死了,楚王为长,但秦王是嫡次子,圣上会立长,还是会再立嫡呢?这里面可就有文章作了。都是有野心的人,都想要那份从龙之功。
楚王见这么多人来投诚,大喜,只是碍于太子还在昏迷之中,不能喜形于色,只能闷在王府里和儿子喝酒庆贺,“衸儿,这事你办得好。”
“父王,连老天都在帮我们,唐礼失踪了,肯定九死一生;安国公府失去了傅知行也将一蹶不振,那个位子一定是父王您的。”唐衸意得志满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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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秦王要注意,他是嫡次子。”楚王对秦王有所忌惮。
“父王,秦王不足为惧。”唐衸笑道。
“衸儿不可掉以轻心,太子一死,太子身边的一些人就会转而支持秦王的。”楚王沉声道。
“父王,秦王一直附庸在太子身后,能力不足,胆子又小。那些人去秦王府,想要拜见他,他都不敢见。”唐衸鄙夷地撇了撇嘴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“这到也是,那些人只要眼不瞎,就会老老实实地归顺本王的。”楚王哈哈笑道。
陇城那边,圣上指派了晏四爷过去寻人,晏萩得知后,跑来跟她爹说道:“爹,你往下游寻,寻远一点,别就在附近找,沿河的村落也得去问问,多问问,说不定有人已经将他们打捞上去了。”
“晓得了,爹爹会仔细找的。傅无咎那小子,人中深又长,一看就不是短寿相。”晏四爷笑道。
“爹爹还会看相呀?”晏萩惊讶地问道。
晏四爷笑着轻捏了下她的鼻子,“那当然,爹爹什么都懂。”
“爹爹最厉害了!”晏萩赞道。
“哪是爹爹厉害还是傅无咎厉害?”晏四爷促狭地问道。
晏萩毫不犹豫地答道:“当然是爹爹厉害呀!”反正傅表哥又不在这里,讨好爹爹要紧。
晏四爷舒坦了,唇角上扬。
次日晏四爷要出发去陇城,南平郡主让儿女们过来送行;晏萩一早就到了,看到从内室走出来的晏四爷,嘴甜甜地道:“爹爹今天真精神!”
晏四爷笑着摸摸她的脑袋,叮嘱道:“爹爹要出远门,至少要一个月才回来,你乖乖的在家,不要淘气。”
“我从来就不淘气。”晏萩娇声道。
“小妹可乖了。”晏同明立刻道。
吃过早餐,南平郡主就领着四个孩子送晏四爷到二门处,看着他上马车离开。晏四爷出门,对晏萩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,她隔一天去安国公府陪韩氏聊天散步。不过没有再去东宫,那天已刷够好感了,现在太子在装昏迷不醒,她过去不是太好。
这一日,晏大奶奶王氏要上街为她祖母挑选寿礼,晏琅板着小脸道:“娘,我要买书。”
“你个小小人儿,认识几个字,就要买书。”晏大太太好笑地道。
“祖母,我认识很多字,十二姑姑教的,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。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?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。夜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