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太子妃一直没给他定下亲事,这个时候太子妃办赏花宴,还邀请待字闺中的名门千金赴宴,自是为了替唐礼相看。
“能接到太子妃娘娘请柬的人,必须符合三个条件。”说话的是晏萩的一个族姐晏英,她的父亲在光禄寺署正,虽只是个从六品官,但这次太子妃办赏花宴,她父亲负责宴席。
“是哪三个条件?”晏荭好奇地问道。
晏英伸出一根手指,“第一年龄要和太孙殿下相当。”
晏萩赞同地颔首,这话有道理,既然是为了挑选太孙妃,这年龄自然不能太小。至于比唐礼大的,谁家的姑娘会留到十七八岁了还不嫁人?女孩儿十七八岁还没嫁出去,必然是有问题的,那根本入不了太子妃的眼。
晏英伸出第二根手指,“第二家世要好,不是勋贵女,就是世家女,官宦家的……”晏英瞥了眼竖着耳朵在听的韦妙娘,“至少是二品官家中的嫡女。”
韦妙娘抿紧了唇角,眼中流露出一抹恼怒;她没想到晏英会洞悉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奢望。她见唐礼的机会不多,这么些年,也就是晏萩生辰时,她能远远地看上几眼,连话都没有说过。唐礼就如同天上的云,高高在上,而她不过是深谷里一朵不起眼的野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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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无交集,她不过是想守着这点痴恋,直到唐礼娶妻,她嫁人,虽然晏英没有挑明,但韦妙娘仍有一种被人剥光了衣裳的羞辱感。
晏英伸出第三根手指,“这第三个条件就是,才貌出众,品德高。”
符合这三个条件的名门闺秀,满京城加起来也不过十数人。晏府就算没有为晏三太太守孝,也没有资格接请帖;晏萩到是符合后两条,但第一条不符合。
这时,那位教她们的族叔祖进来了,轻咳一声,室内顿时鸦雀无声。族叔祖比较严厉,会拿戒心打掌心。晏萩没被打过,晏荭被打过好几回了。
族叔祖今儿教的是《二十四孝》中《卧冰救鲤》,“晋王祥,字休征。早丧母,继母朱氏不慈。父前数谮之,由是失爱于父。母尝欲食生鱼,时天寒冰冻,祥解衣卧冰求之。冰忽自解,双鲤跃出,持归供母。诗赞:继母人间有,王祥天下无。至今河水上,一片卧冰模。”
晏萩撇嘴,“受虐狂。”像这种王祥这样的蠢子,的确天下无。心里再怎么埋汰,嘴上还得跟着族叔祖念:“晋王祥,字休征。早丧母,继母朱氏不慈……”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,转眼到了三月初三,这天是上巳节,上巳节的主要活动之一就是男女相会,贵女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前去赴宴。若是能被太子妃选中,当然是最好的,若是不行,还有楚王妃、荣王世子妃、安国公世子夫人、平国公世子夫人等贵妇。
太子妃再次找唐礼确定,“真由我作主,娶谁都无所谓?”
“我相信母妃的眼光。”唐礼镇定地答道。
太子妃蹙眉,儿子这是还没开窍吧?还是小三乖,小小年纪就已经挑好人了,不用她这个当母亲的操心。想到这,太子妃懒得跟唐礼啰嗦了,挥手,“行了,我知道了,你去忙你的吧。”
说起来,这几年太子妃也不是没帮儿子琢磨娶妻的人选,只是挑来挑去,也没挑到合适的,事情就这么耽搁下来了。二月十五进宫给余皇后请安,余皇后跟她说:“反正今年礼哥儿的亲事必须给定下来,明年本宫想要抱上重孙。”
明年就要抱重孙,也就是下半年要就将孙媳妇儿娶进门。太子妃出宫第二天,就广发请柬,办赏花宴,下定决心给长子挑人。
赏花会上,贵女们无非就是显示才艺,琴、书、画、跳舞,太子妃看得意兴阑珊,跟荣王世子妃等人道:“还是潇潇招人喜欢些。”太子妃身份尊贵,又有威仪,这些贵女在她面前屏声静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