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材不挺好的么,前凸后翘的。”季儒卿三两步追上他。
“你看的还挺仔细。”唐闻舒的耳尖泛起不易察觉的微红,说的未免太露骨了。
“啊哈哈……”为什么要聊这个话题,季儒卿从心底自发向上有种罪恶感。
他们加入到行人的队伍中去,遇见店门口揽客的服务员随口应付一句,肚子吃不下第二轮了。
季儒卿这时注意到他的袖口溅上了斑点油渍,之前光顾着埋头干饭没有察觉。
她抓住了唐闻舒的手:“这里有油。”
他的心头微微一颤,如春日细雨浇灌出的枝头新芽吐息,在他心里盘踞一方天地。
唐闻舒没有挣脱,任凭她抓着,他粗略扫了一眼:“嗯,洗洗就干净了。”
“啥?你不是直接买新的吗?”
“我在你心里那么败家么?”
“光凭你车库里停的那几辆车就够败家的吧。”
“一点个人爱好而已,我现在又不买了。”
“得吧,你就是没看中喜欢的款式。”
“你抠门还不准我享受了?”
“我不叫抠门,叫节俭!”
还好,他们的相处模式没变,一言一语像极了从前斗嘴,让季鸿恩头疼到离家出走的时候。
在公司他是唐闻舒,现在他是哥哥,又不想止于哥哥。
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的季离亭身上,唐闻舒出于私心想听到她更多的想法。
“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,为什么关系好的突然表白,为什么惊蛰会说话,我想知道。”有关于她的事唐闻舒统统想知道,他不想被当成一个局外人。
“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?”
“不行吗?阿卿以前有什么事都会和哥哥说的。”
季儒卿停下脚步:“我觉得不行,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空间和秘密,你敢说你把所有话都告诉我了吗?”
唐闻舒很坦诚:“没有。我的意思是说你没有想对我说的话么,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谈过心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有了距离。”
“距离?没有啊。”季儒卿站在他旁边:“这不是挺近的么,倒是你一个大忙人有时间和我聊天吗,和别人聊分分钟几百万上下了。”
确实很近,隔着布料能感受到相互的摩擦生热,季儒卿到他肩膀的位置,一低头正好能看见她抬头望向自己。
“和你聊天对我来说千金难买,毕竟谁有那么大脸面能让季总请客吃饭。”唐闻舒和她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不紧不慢往前走。
季儒卿开始踩着空白的地砖并保证不能踩到线,初始生命值为三点,踩到三次就game over了。
“唐秘书说话深得朕心。”季儒卿跳过最后一个砖块成功抵达对岸没有踩到线。
对岸是一条城市绿道,没有砖块,季儒卿又开始走白线,这次的任务是不能踩到旁边绿色步道。
地面很宽敞,季儒卿偏偏选择不那么宽敞的路往前走。
她从惊蛰的故事讲起,这是一段漫长但阅读性十足。寿命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无解的命题,季儒卿日后也会像季屿一样离开,而惊蛰依旧往下走。
她避开了大战梼杌那会吐血吐到肝肠寸断的事,将一切功劳让给薛鸣宴冒名顶替。
唐闻舒没有插嘴,安静听完她的天横山奇妙历险记。
末了,季儒卿才谈到季离亭:“其实他人还行,只是他的喜欢我无力承受。来的太突然了,让我猝不及防会下意识认为他口头说说而已,一句无足轻重的玩笑话罢了。”
“尽管后面的说辞有多情真意切我仍持有怀疑态度,因为我理解不了一见钟情的怦然心动。如果我会喜欢一个人那一定是处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