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纸?怨气顺着他的腿向上蔓延,薛鸣宴咬牙唤出傀儡符。
他顺利脱身,原地留下一具符术幻化的傀儡。
薛鸣宴不敢懈怠,他手里捏着一张天雷符,如果打不中就要命丧此处了。
他手上一张,师父手上一张,即使不能让她魂飞魄散,也能让她重创了。
副会长吸引佟秋的注意力:“我今日便将你就地正法。”
佟秋轻蔑的笑了笑:“就凭你们两个?为怨师的质量真是一年不如一年。”
薛鸣宴从侧面进攻,在她的落脚点放置一张天雷符,朝副会长比个手势。
副会长点头,她只有一张天雷符,容不得半点差池。
她催动天雷符:“天雷咒。”
天边亮起一道弧度,旋即响起轰鸣,一道惊雷从天而降,消失在迷雾之中。
怎么回事?副会长望着头顶深不见底的暗渊,天雷迟迟没有落下。
两个蠢货,山顶的男子失了兴致。
佟秋的阵法是东青院绝学,各家门派绝学从不外传,她本人曾是东青院最引以为傲的弟子。
男子也不知道她后来遭遇了什么变故变成这副样子,不过都与他无关。
要是早些听他的把石碑打碎,两个超阶为怨师对付她绰绰有余。
该谨慎时不谨慎,现在好了,要命丧黄泉咯。
阵法生成的屏障可以隔绝外界,人为驱动的天雷可破不开这层壁障。
为怨师这些小套路她都看腻了,百年间毫无长进。
在钱家那场触怒上苍的天雷面前,他们都是小把戏。一想到钱家,她就想到了季儒卿。
她不是最爱多管闲事吗,这一次的闲事,她定不会袖手旁观。
“今天我心情好,留你们看一出好戏。”佟秋停止攻击:“你们可别死了。”
整座山都在她掌控之中,他们翻不出水花。
副会长在此时还能保持镇定,她没有说话,激怒她便是自寻死路。
佟秋把他们困在山中,不为别的,像季儒卿那么一个骄傲的人,被人看见她脆弱不堪的一面,比直接杀了她更折磨。
“师父,出不去了,信号也没有。”薛鸣宴待佟秋走后开口道。
“只能拖延时间了。”副会长掐指算日子:“两日之后,诸事皆宜,无所禁忌。”
“也就是说她两日之后便会行动么?”薛鸣宴可不想在这阴森恐怖的地方待两天。
“嗯,活祭讲究天时地利人和,但愿会长能打破这个阵法。”副会长看着光滑的石碑,还是算了,不要铤而走险。
两日后。
明明天气预报说出太阳,怎么突然下雨了?季儒卿赶紧去阳台收衣服。
大雨下的毫无征兆,天空方才还是万里无云的状态,怎么会突然下雨。
季儒卿的手机响起,她接通电话:“喂?”
“季小姐,范柒他突然浑身无力,你能来店里一趟么?”是夏乔打来的电话。
“好,我马上过来。”季儒卿抓起一把雨伞往外跑去。
平时身体好的跟头牛一样,怨灵也会生病么?
季儒卿下楼才发现,这雨水是黑色的,它落在地上,变成一滩淤泥。
噫,好恶心,来不及多想,季儒卿是跑过去的。
见到范柒时,他双手撑着头,惊蛰在一旁上蹿下跳。
“你还好吗?”季儒卿抓住他的手。
“火葬场……”范柒吐出三个字,他的状态逐渐狂躁。
季儒卿只好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张安神符,范柒状态慢慢趋于稳定。
“我感到有股怨力在催动我内心的怨气,应该不止是针对我,是针对整座昌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