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菜香,馋虫上身:“走吧,随便吃点。”
我们是第一桌客人,店内的桌子擦得干净亮堂。
方经懿把菜单推给我:“我不知道什么菜好吃,推荐一下?”
我接过菜单,随便翻了几面,炒来炒去都是那几个菜:“有什么忌口吗?”
“没有,我都可以。”
我点了几道当地特色,两个人凑合吃一顿。
店内人气渐渐旺盛,有刚下班的,有刚下课的,他们举起手中的玻璃杯碰撞,卸下一天的疲惫。
我很喜欢充满烟火味的地方,这样,我才能从中嗅得一丝人情味。
方经懿举起酒杯,杯中只有少许白酒:“干一杯?”
看着他那少得可怜的酒,我不禁发笑:“你这酒量唬三岁小孩呢?”
他摇摇头,只是和我的酒瓶碰了一下:“说不定你们这的三岁小孩都比我能喝。”说罢,他一饮而尽。
估计喝太快了,方经懿呛了好几口,一张脸涨的通红,眼眶中泛起一丝水雾。
我吓了一跳,急忙向老板娘讨来一杯水:“别逞能啊,喝点水缓缓。”
方经懿拍了拍心口,接过水杯灌下去:“咳咳,我第一次喝酒,这滋味挺上头。”
“……你还真是虎。”我一时无言以对。
“气氛到了,情不自禁。”方经懿笑了一下,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尽,眼神开始迷离。
我咽了咽口水,这小子怕不是喝醉了,酒量不是一般的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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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,先回去。”我扶着他去路边打车。
方经懿尚算清醒,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不过语言表达有些含糊不清。
还没正式上岗就把自己灌醉了,他也是头一个。
“多谢,是我高估自己了。”方经懿去卫生间冲把脸。
“清醒点了?”我坐在床上,对面就是他的床。
“在车上开着窗吹凉风,脑子活过来了。”方经懿铺好床,坐在我对面。
他清醒后开始打量四周,宿舍不大,除了两张床和衣柜桌子之外,没有多余的东西。
卫生间和阳台连接在一块,我忘记收衣服了,大红裤衩子在随风飘扬。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我的裤衩子:“咳咳,宿舍环境不算特别好,将就一下。”
方经懿的目光放回我身上:“年哥,本命年啊?”他的眼睛弯起,露出一个爽朗的笑。
“没有!九块九三条,我就顺手买了。”我平时才不穿红裤衩。
“一般这种裤衩容易掉色。”也不知道方经懿是在调侃还是好心告诫,他的语气让人琢磨不透。
“不会吧?我穿了这么久了。”我开始怀疑屁股不会变色吧。
“我是说一起洗会掉色到衣服上,你在想什么?”方经懿好似看穿了我没头脑的想法。
吓死我了,我差点以为我要变成猴子腚了。
看着他玩味似的笑,我情不自禁的跟着他笑起来。
两个人相顾着笑的此起彼伏,仅仅认识一天而已,却如同老友。
第二年春。
我接任了前队长的位置,个中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,暗戳戳在我背后说三道四不足为奇。
他们不敢搬到台面上,我清楚他们多少是有些不服气的,论资历他们不在我之下。
只有方经懿打心里为我高兴,他也许私底下听过我的传闻,但依旧和我称兄道弟。
我不知道舆论会不会波及到他,比如为了讨好我之类的阴谋论。
单凭能力和学识,他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,他来警队一年的时间,效率直线上升。
可惜世上不缺有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