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电话,恐怕不止是单纯邀请她过年这么简单吧。
比起拐弯抹角的商量,季儒卿更喜欢单刀直入,季枫年从一见面开始就抛出了合作的橄榄枝,这一点季儒卿并不反感。
糟糕,被季枫年带的跑题了,季儒卿将手机关机,开始复习。
三天后。
“放假了!!!”陆雅雅和季儒卿挥手:“我出国玩去,一起吗?”
“不了,我要去江北过年。”季儒卿婉拒。
“好吧,寒假后见。”
“寒假后见。”
忙忙碌碌了一个学期,季儒卿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。
离春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,有人欢喜有人愁,对于唐家而言,这并不算个好年,唐子衫锒铛入狱,唐家大部分产业受创。
在此期间唐子衫的父母试图找过季儒卿希望能和解,都被唐闻舒一一回绝了。
季儒卿还是带着一个盒子去探望唐子衫,毕竟是最后一面了。
探监室内,除她以外还有唐子衫的父母,坐在一块面对面上演白发人送黑发人入狱的场景。
季儒卿对唐家人向来没有好感,正如唐闻舒所说,在唐家感受不到亲情,只有利益。
“让我说几句,我说完就走。”季儒卿打断他们老泪纵横。
“你是谁?”唐子衫父母没见过她。
季儒卿无视他们的提问,她将盒子放在唐子衫面前:“我带悦瞳姐见你最后一面,好好做人重新改造。”
唐子衫看着面前的骨灰盒:“你打算埋在哪里?”
“我和她母亲沟通过了,带回老家,和她父亲葬在一处。之后她母亲的生活会有些难处,我会让人去照顾她,做一些心理疏导。”
中年丧夫,晚年丧女,任谁都难以承受,所以季儒卿对唐子衫的自我感动无法感同身受。
论悲痛,她母亲承受的不比唐子衫少,她比谁都希望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。
唐子衫终是没有忍住,双手捂面小声啜泣,眼泪从他的指尖滑落,打在桌子上变成水花。
“谢谢……是我对不起你,感谢你能不计前嫌……”
季儒卿打断他无用的忏悔:“别搞错了,我自始至终都没原谅你,我做这一切是为了悦瞳姐。”
随后她看着唐子衫的父母一字一句道:“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,别说你们分支,就算是整个唐家都要为此倾覆。少来和我谈和解的那一套,这次只是个教训,我不想看见第二次。”
季儒卿解决完后抱着骨灰盒扬长而去,后面会发生怎样的结局都与她无关了。
将骨灰盒还回去后,她顺道去了悟缘的店里。
为怨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