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亭柳依言坐下后鬼面男人自我介绍:“尊贵的客人,我是鹳雀楼的老板,你可以叫我鸿鹄。”
“鹳雀焉知鸿鹄之志?”江亭柳反问。
鸿鹄低低的笑:“正是。”
江亭柳点点头:“好的,鸿鹄老板。”
连鹳雀楼的老板都出现了,看来客卿之位果然跑不掉了,江亭柳在心里比了个耶。
果然鸿鹄下一句就道:“小姐卖给我们的消息果然属实,今日谭家和平家确实在西山半月湖密会,我们也是费了好一番手脚才听到他们会面的只言片语。”
他并没有说那只言片语是什么内容,江亭柳也很识趣的没有去问,这对于鹳雀楼来说已经是另一笔消息买卖了。
江亭柳只点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我的消息应该可以升到紫档了吧?客卿之位是不是也可以给我了?”
鬼脸面具后传来笑声,鸿鹄好一会才道:“可以是可以,但我想知道小姐是从何处得知我鹳雀楼有这条规矩的呢?”
江亭柳也笑:“似乎并没有哪条规矩要求我一定要回答你这个问题。”
鸿鹄点头:“不错,确实没有,不过我看小姐似乎不会武功的样子……”
他故意留下意味深长的尾音,然而江亭柳却连半分动摇都没有,反而一言道破他的未尽之语:“所以鸿鹄老板是想威胁我吗?”
鸿鹄微微一歪头:“是啊,我鹳雀楼家大业大,威胁你一下还是挺轻松的。”
江亭柳直接笑出声来,在鸿鹄不解的目光中她站起身来:“如果鹳雀楼舍不得一个客卿之位就直说嘛,这种毫无威慑力的话说出来是让谁笑话呢。”
她说罢就往外走,干脆得让鸿鹄都惊得呆了好一会,等江亭柳一脚都踏出门口了鸿鹄才勉强出声:“小姐请留步。”
江亭柳倒是依言留步了却没有回来,只站在门口语气不耐道:“我说你们这些男人做事能不能干脆一点,给就给,不给也是一句话的事情,我忙得很,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东拉西扯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江亭柳的态度让鸿鹄措手不及,他张口结舌好一会后才道:“给,当然给。”
他说着站起来,亲自将一方小小的令牌送到了江亭柳手中,鸿鹄指着令牌中间空着的位置道:“每位客卿的代号都是自己定的,小姐的代号是什么?决定好以后我们便会将这个代号刻上,刻好以后您就正式成为本楼客卿了。”
江亭柳问:“现在就刻多久能弄好?”
鸿鹄算了算道:“约莫两刻钟左右。”
江亭柳算了算时间觉得还能接受,马上就把令牌塞回鸿鹄手里道:“那马上刻,就刻‘锦书’二字。”
鸿鹄问道:“云中谁寄锦书①来之锦书?”
江亭柳点头,鸿鹄便唤了小厮来,将江亭柳的令牌交予对方又提笔写下了锦书二字,然后就吩咐小厮拿下去立刻加急给江亭柳刻好送来。
作罢一切鸿鹄请江亭柳再回去坐一会聊一聊,谁料江亭柳头都快摇断了:“算了算了,跟你这种说话弯弯绕绕做事拖拖拉拉之人没什么好聊的,我还是会包间去休息一会吧。”
她在鸿鹄无语的目光中扭头就走,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狐疑:“我的包间该不会已经招待其他人了吧?”
鸿鹄愈发无语了,摆摆手道:“您放心,您没有离开鹳雀楼之前那间房自然为您留着,何况您的侍女不还在包间里等您吗?”
江亭柳仿佛才想到这一茬,她十分夸张的恍然大悟然后飞快的走了,鸿鹄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江亭柳根本就是在逗他。
他看着楼梯口失笑,心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圣人果然诚不欺我,不过是想吓唬她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意外之喜,这也要马上报复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