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有我呢。”
“即使心里有顾忌,常年一起工作的队友都习惯快速一致地帮手,几个icu医生一起动手,准备机器,准备微泵,准备同路,准备抢救箱,拥簇者一堆人,去ct室检查。其实肺栓塞并不好解释,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抢救,家属开始焦虑和不满,谈话很不顺利,总是会有七大姑八大姨冒出质问的声音,把决策溶栓的关键点扯开去。重点不清楚落在质问“为什么”上面持续20分钟的僵持。我拿个两瓶溶栓药出来问“溶吗?快点想好,药在这里,不溶栓,病人缺氧时间长了,心脏可能马上会停止,有时候语气太凶悍果决,出现了并发症会被当把柄来指责,但是不管了,时间耽搁不起。终于家属在犹豫中签字,知情告知,有很大部分取决于医生的态度,但是病人家属并不知情,做这样的临床决策,医生会有头发一下全白了,整个人被掏空的感觉。医学的不确定性,把数据分析得再头头是道,还是要把一部分交由看不见摸不着的运气。阿替普酶泵入血管,所有的眼睛都紧张地看着监护,很快,病人手术切口的敷料被血渗透了,溶栓药物在起作用,肺里是不是也一样呢?紧张的等待了一个小时,监护仪上的经皮氧饱和度从80升到了100,从表现上看,肺动脉的栓子溶开了,心情未曾片刻松下来,因为手术创面更换纱布又渗透了鲜血,引流管里的引流液变成了浓稠的血性。蒲医生焦急地一遍一遍查看引流管,b超一遍遍检查局部的积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