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何霆钧闹了一会儿,云乔不耐烦了,推了他一把:“好了,别不正经了,赶紧把东西给 妹妹寄过去,早些寄完,咱们也好早些去办别的事儿。”
“行行行,这就去。”
到了邮局,给何瑛儿子的衣服和山货一块,都被何霆钧塞进了一个大包裹里,一块寄了出去。
何霆钧细心,怕运输会损坏包装,他还特地多花了些钱,让邮局的职员将两样东西用油布多包裹了几圈,省的衣服被沾上山货的味。
东西寄出去,他还给西南发了张电报,告知了一声,让对方心里有数。
这个来自国家最北端的包裹,在路上长途跋涉走了两个多月,终于赶在元旦前夕,抵达 祖国的西南边境。
邮递员敲响何家的大门:“何同志,有你家的包裹。”
何父是西南军区的最高领导,家里的包裹,邮局方面一向是安排专人送到家里来的。
客厅里,何瑛正抱着嗷嗷大哭的小娃娃走来走去来回的哄,小婴儿的哭声如同魔音入耳,让她整个人都烦躁不堪。
听见外面的声音,她根本腾不出手去开门,转头便朝着厨房的方向,扬声喊道:“兰姨, 你出来开门,帮我拿个包裹。”
兰姨是何家新请的保姆。
何瑛的丈夫邹原级别不高,不够让家属随军的资格,所以何瑛结婚后一直住在娘家,邹原平时也是住宿舍,只有休假的时候才来何家这边住两天。小夫妻算是异地,这在级别低的官兵里面是很正常的现象,很多找了当地姑娘的连长、排长,都是这样的生活模式。
因为何瑛住在娘家,何瑛怀孕生子,邹原的母亲也不方便过来照顾儿媳妇月子,她只在 何瑛刚生完孩子的时候来了一趟,见了见刚出生的小孙子,只在招待所住了三天,便出了钱,让何瑛找个保姆伺候,她自己则乘坐火车又回了沪城。
何瑛不用跟婆婆相处,其实乐在心里,她高高兴兴的收了邹原母亲给的钱,让邹原把母亲送上了回去的火车。
兰姨便是何瑛生产之后,她妈妈石珊做主帮她找的保姆。
兰姨是驻地附近村里的村民,生养过好几个孩子,有养孩子的经验,而且之前就在军区当过好几年保姆,主要就是帮人看孩子和做饭,风评在家属院里很好。石珊挑中兰姨,也是用心选过的。
“来了。”
兰姨听见何瑛的声音,放下手里剥了一半的蒜,在水池子里洗了把手,一边在围裙上擦干,一边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。
她打开门,跟邮递员道了声谢,随后便将包裹拿进家里。
何瑛抱着孩子一边走一边晃,转头看见兰姨拿了个比她的身体还大两倍的包裹进来,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“这是从哪里寄过来的包裹?怎么这么大一个?”
兰姨不识字,看不懂邮寄单,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不知道,我忘记问刚刚的那个小同志了。”
“行吧,那你先放门口。等我把晨晨哄睡了,我自己看。”
何瑛和邹原的儿子,起名叫邹晨。
“那好,我先放这儿了。”兰姨点点头,将包裹放在门口的金橘树旁边,转身返回厨房继续 做中午饭。
这一放,一直放到吃过中午饭,何瑛都没想起来。
因为带孩子实在太累了,吃过饭何瑛回房躺着给孩子喂奶,孩子睡着,她也打了个哈欠,闭上眼睛,没一会儿也跟着睡着了。
再醒来,是被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给吵醒的。
她浑身一激灵,猛地从床上弹起来,睁眼没急着把孩子抱起来,而是条件反射一样先摸了摸孩子的裆部。
主要是她吃过这方面的亏,一抱不仅沾上了一身的黄色粑粑,还流的到处都是,收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