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夫人刘氏见杨氏半点都不识趣,就冷眼看着。 侯夫人便真看了一眼何氏,见其姿容艳丽,就算是面色稍白,也不能掩饰她的艳丽容貌,反而多了些楚楚可怜的意味,落在她眼里,极其诛心,就跟老三家那个死去的姨娘一样,“你呀这个浑不吝的,难得还能关心一下你弟妹,也是也是,不叫老身递了牌子请原太医过来给老三家的把把脉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就见三奶奶惶恐地站起来,“娘可使不得,原太医是宫里的太医,儿媳哪里受得起,回春堂的吕大夫刚给儿媳配了药,娘可宽宽心。”
侯夫人就装腔作势一回,并不想请原太医过来,“也好,回春堂的吕大夫医术也是了得。我也乏了,你们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去,澄娘,你也跟你娘回去。”
“好嘛,澄娘听祖母的话。”袁澄娘嘟起嘴,不高兴就摆在脸上。
红莲见三奶奶何氏就要出了这荣春堂,心里还有点急,见着她娘秦妈妈走了进来,脸上就多了点把握,才迈出的半步又悄悄地退回去。
秦妈妈一进来就跪在侯夫人面前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“奴婢是来向老太太请罪,奴婢辜负了老太太的信任,让五姑娘无故落水,还望老太太责罚。”
她这一来,到让三奶奶何氏母女的步子停了下来,惊讶地看向她。
侯夫人最烦这吵吵的场面,眉头都皱得紧紧的。
世子夫人刘氏见状,连忙喝斥道,“秦大家的,还不快止了哭声!”
秦妈妈这才歇了哭声,往三奶奶何氏那边看了一眼,又趴服在地上,再把话重复一遍,“老太太,奴婢伺候五姑娘不周,望老太太责罚。
杨氏一听,便话上心头,“秦大家的伺候五娘一贯是精心,怎么会伺候不周?”
秦妈妈缩了缩脖子,往五姑娘袁澄娘那处看了一眼,“五姑娘莫名落水,就是奴婢没伺候好五姑娘,是奴婢的错。”
世子夫人刘氏冷眼瞧着秦妈妈,并不说话,秦妈妈是秦嬷嬷的儿媳,是侯夫人面前的得意人,且看着她如何说道。
杨氏往三弟妹何氏那边瞧了眼,见她低头不语,“澄娘怎么一回春来居就落水了,三弟妹,你虽说有了身孕,也不能疏忽了澄娘。”
三奶奶何氏闻言,眼里就湿了,不服气地回道,“二伯娘说的是什么话,我这当娘的难不成还只顾着自己身孕,不顾亲生的女儿了?”
杨氏并没有没息事宁人之态,反而瞧着她,冷笑一声,“谁知道呢,有了儿子,谁还会想要女儿?”
袁澄娘听这个话愈发的不像话,迈着步子走到杨氏面前,天真无邪,又有着被侯夫人纵出来的骄纵脾气,抬头就问杨氏,“二伯母可是有二哥哥在就不疼四姐姐了?”
杨氏被问得一滞,心里头对儿子是真爱重一些,儿子传宗接代,女儿总是要嫁出去,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,话却不能这么说出口,不由冲着袁澄娘就道,“你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事,大人在说事,你胡插什么嘴,才回三房这么会功夫就晓得顶嘴了?”
字字句句都在说袁澄娘这态度都是她的亲娘三奶奶何氏所教,就算是何氏气性极好,也架不住她这么说,当着婆母的面,杨氏是嫂子,她只得把委屈往肚子里咽,朝袁澄娘招招手,“澄娘你过来。”
袁澄娘到是来了脾气,不肯往她娘那边回去,到是朝着侯夫人那边跑过去,一跪在侯夫人面前,“祖母,二伯娘说我呢!”
她的眼泪说来就来,跟珠子似的。
侯夫人见状,连忙让红莲将人扶起来,冲杨氏就喝道,“好大的威风,冲你侄女摆什么威风,她刚落水惊不得吓,你不知道?”
杨氏不知道她姑母缘何对三房的小贱人这么看重,被侯夫人一喝也就缩了缩了脖子往后退了一步,面上烧得厉害,心里头还埋怨姑母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