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其越来越难受,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喊出一声来,天阔听着心都跟着颤一下。
可是他实在想不到谁才合适,都快要给陈大夫跪下了,“陈大夫,还请您想想办法,要说这大善之人,您不就是吗?还请陈大夫尽力医治,能保住孩子是最好的,若是孩子保不住,定要护得其妹平安,除了她之外,什么我都不看重,陈大夫,可全看您了。”
陈大夫也十分着急,这会儿大声的说道,“老朽也是无能为力呀,夫人现在气血虚弱,到了这样的时候,就算用顶级的人参替她留住元气,孩子也是留不住的,这事儿来得突然,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,大人您还是好好想想,到底有没有适合的人,只要那人到了这里,老朽施针,定能护得夫人平安,孩子也能保住,那样不是更好吗?”
天阔拍着手说,“可是如今就没有这样的人啊,陈大夫,您又要我怎么办?”
他看着思其疼,脑子也乱,“陈大夫,孩子留不住我不怪您,还是快用药,让其妹不要那么疼了吧,她最怕疼,怎么受得住啊?”
陈大夫叹气,“如今也不是老朽不肯用药,只是现在这样的状况,胡乱用药,只怕夫人的性命也难保,到时候引起血崩又该如何是好?大人不要着急,还是再仔细想想,老朽若是有办法,早就已经用了,又何苦执着于这些呢?”
天阔闭了闭眼睛,实在是想不出来,正当他无能为力之时,房门突然被推开,外面进来了人,他一看,正是那江林江知府。
天阔这会儿也顾不上说什么了,只当做没看见他,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思其的安危。
刘婶儿在一旁说道,“江大人还请回去歇着吧,您在这里实在是不合适。”
她也不知道这一位怎么跑到屋里来了,刚刚不是在院子里吗?
话说他们就算待在院儿里也挺奇怪的啊,这非亲非故的,不过是住在家里,晚上出这样的事儿,咋还跑到院里来待着呢?
但人家是大官,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呀,这会儿倒好,还跑屋里来了,再不说就实在是太不合适了。
谁知道刘婶儿说了,江林还是动也不动,刘婶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,而天阔也不得不看他,到了跟前来,“江大人,现在有事情忙,江大人若是有事,一会儿下官过去找您,这里实在是不合适,还请江大人回去吧。”
江林看了他一眼,“大夫怎么说?”
天阔愣了一下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看着他没说话,江林又问道,“大夫是怎么说的?”
天阔往后看了一眼,陈大夫也到了跟前来,朝着江林拱了拱手,“如今情势不容乐观,急需要找到一位德行出众之人镇住场面,只有这样,知县夫人才能逃过一劫,才有可能保住母子二人的性命。”
江林一抬手,“我是大同府知府,你看我如何?命你尽力救治,一定要保住知县夫人的胎,大人孩子若有一个出了差错,拿你是问,还不快去。”
陈大夫被这气场吓得腿都有些软了,刘公公跟了进来,朝着他挥了下手,“大夫快去吧,这位是大同府知府江大人,德行足够出众了吧?既然要一位这样的人才能镇住邪祟,我家大人不是正合适吗?”
陈大夫点头,转身又去了里间,只剩天阔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。
这会儿最要紧的当然是思其,江林为何突然这样,他又哪里知道,这都得等思其脱离危险了,他才有心思问呢。
天阔只好说道,“多亏了江大人,下官无以言谢。”
说罢,他转身也去了里间,这会儿思其正疼着呢,他当然要在旁边陪着。
陈大夫拿出针灸包,又是用针又是用药,费了好久的功夫,思其看着总算是不那么疼了。
天阔也稍微松了口气,可陈大夫还没说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