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其一听这话,顿时感觉这事儿应该和天阔的身世有关,赶忙问道,“信呢?”
正远拿了出来,“就在这儿呢,我还没来得及放进去,送信的人也才刚走,要不要我让他回来?”
思其点头,“去看看还能不能追得上,有信在当然也行,可是有人也能问得清楚些呀。”
信是陈秋池写的,给天阔的,所以说是夫妻,思其也没拆开,这时候也快要到中午了,天阔很快就会回来,不用急在这一时。
见思其蹙着眉头,宣氏在一旁问,“怎么了,这信可有什么蹊跷?”
思其笑笑,“没事儿,就是认识的一人,先前天阔哥拜托了他一件事,这不嘛,有了回信儿,等天阔哥回来再说吧。”
没过一会儿,天阔就回来了,正远也回来了,可却没追上送信的人。
正远回来就说,“来人把信放下就走了,像是有急事,我追出去已经没看到人了,问了路边的人,只说一路往城外去了。”
思其点头,“没追上也就算了。”
她拉着天阔去了书房,将信拿了出来,“这是陈秋池让人送来的信,你快看看。”
天阔忙说道,“信上写了什么?”
思其笑了,“我还没来得及看呢。”
天阔拉着她坐在了旁边,拆开了信,夫妻二人一起看了起来。
先前拜托陈秋池的那件事,他还真是没忘了,一直在费心的替他查。
这事儿不容易,所以时间自然是久了一些,而且这一年陈秋池也不好过,朝廷下令剿灭山贼,他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护住了自己的地盘。
仔细的看了信,夫妻二人脸色越来越沉,天阔紧紧的将信捏在了手里,“其妹,这事儿你怎么看?”
思其如今也不知说什么才好,信里写得很清楚,昨日天阔才问了文武的那件事,在陈秋池这里却得到了印证。
陈秋池多方打探,虽说也不一定就是准确的消息,可这上面的确是说,天阔托他查的那件事是真的。
若是不出意外,他真的会是当今贵妃所生,可他到底是怎么流落民间的,这信里就没有写清楚了,估计陈秋池查到这一点都已经非常不容易,再往细查,那就更不容易了。
陈秋池还在信中简单交代了这一年他在横岭的处境,说是短期之内没有时间和他们联系,还让天阔不要往心里去。
天阔心中又是担心他,又是为从他那里得知的消息而震撼,“其妹,你说……这都是真的吗?”
思其就坐在他旁边,这会儿轻轻地摇了摇头,“天阔哥,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。”
他们夫妻两人都有些惊讶,虽说昨日天阔问了文武,文武反驳了,文武越是想要澄清这事儿,他就越是觉得是真的,可今日又在信里知道了另外一种答案。
和昨日一样,陈秋池越是肯定,他也越不敢相信,如今两边摇摆不定,他不知道该要相信谁了。
沉默了一阵,思其抓着他的手,看着他说道,“天阔哥,我相信你已经知道答案了,你就是不敢相信罢了,别的我也不敢说,我只说一句,我永远在你身边,不管发生什么事,你我都是患难与共的,好吗?”
天阔看着她,什么也没说,只是将他拥入怀中,伸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肚子,这是他们一家三口,是啊,有什么可害怕的,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,这不就行了吗?不管怎么样都无法改变。
他的妻儿都在这里,他是顾天阔,是林思其的丈夫,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,是顾家的子孙,谁都不能改变这些。
如今文武已经走了,从陈秋池那里收到了这封信,天阔也没办法再问文武一次,只能是将信件仔细地收好,总觉得之后还会有用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