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正远就要跟着一块儿去忙活了,永清见正远来了,还能帮上忙,他自己心里也痒痒,一个劲儿的念叨着,“其实我身上这伤也不算什么,要不然我也去吧?外面那么多的蒙人,一定得想办法把他们给打退了才行,要不然得被他们抢走多少粮食啊,爹,您说我跟着一块儿去怎么样啊?”
王天祥看了看他身上的伤,哪里舍得呀,永清身上的伤比他还要重呢,他自己都疼得厉害,起床的时候疼得龇牙咧嘴的,这小子呀,就是年纪轻,一腔热血,真是不知道疼啊。
王天祥本想纵着他,男儿家就该有些志气,身上的伤虽然是严重了一点,可到衙门去帮着出出主意也是可以的,多个人就多个想法嘛。
他正要说话,周好在一旁说了,“那怎么行啊,身上的伤这么严重呢,可得好好歇着。”
永清正要说话,周好把碗筷收好,直接就要走,“反正我说了,不能去,得好好把伤养好了才行,到处都是伤口,这要是裂了,又得流多少血,你倒是不知道疼啊,看着都让人难受。”
周好刚刚听他说要出去,气得牙根儿痒痒,本来想着等王天祥说他两句,结果看这父子二人倒像是一条心思,她这才多话了。
说完了之后,永清没有开口了,周好这才觉得自己好像管得有点多,拿上碗筷,赶紧回厨房去洗了。
王天祥笑了起来,“这周好姑娘就是快人快语,你瞧瞧,不是我不让你去吧?人家也说不让你去呢,你身上这伤实在是太严重了,这些日子周好姑娘也好好的照顾你,人家费劲了心思才给养成了这样,你这会儿要是不顾性命的跑出去,那不是辜负人家一番心意吗?你说是不是啊?”
永清呆呆的点了点头,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,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,恨不得明日就好起来呢,让他好好的做点正事,也不要让周好姑娘每日那么操劳了,他的伤好起来,总能少一桩事。
六子家的事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,对于思其他们来说,这也就是听一听,他们又跟那人不熟,他是自己不听人劝,把自己家给弄成了这样,怪得了谁呢?如今还有更要紧的事呢。
听正远说过之后,大家也就没放在心上了。
可在另一处,六子心里的恨可是越来越重了,上一次家里的粮食被抢了,他就气得不行,总觉得是那小知县到了村里,所以才把蒙人给引过去的,要不然他们家的粮食怎么能被蒙人给抢了呢?
说来说去,还是怪那小知县。简直就是个灾星,村里人还谢谢他呢,有什么可谢的?
他心里本就气愤,大伙儿拿了粮食给他们家,虽说是拿了粮食出来,但那嘴上可没闲着,把粮食拿去就得数落他一顿,站在院子里让人骂得都快抬不起头来了,他要敢回一句嘴,人家直接就威胁他要把粮食给拿回去,他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呀?
好在是勉强凑到了一些粮食,不至于饿死,结果晚上蒙人又进了村里,这下可倒好,刚才拿到的粮食又被人给抢走了。
六子这回可发了疯,“这事儿肯定是那小知县做的,就是他跟蒙人勾结,让蒙人上咱们家抢粮食来,要不然怎么回回都抢咱们家的粮食呢?你看看,别人家咋没被抢啊,爹娘,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呀,他实在是欺人太甚了。”
他爹娘虽然疼他,可这会儿到底还知道轻重,赶忙说道,“儿子,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?咱们这知县老爷不知道多好,这还是大过年的呢,人家每日到处跑,就为了让把老百姓过得安心一些,你怎么能在背后说这样的话呢?就算按你说的,那些蒙人是知县老爷引来的,可昨日人家也不在这儿啊,这怎么还能把蒙人给引来呢?这话不能乱说,要让大伙儿听见了准得找你麻烦。”
六子就是不服气,跺着脚说,“肯定跟他有关系,要不然蒙人怎么指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