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玲有些懵懂的眨了眨眼睛,“可是我也没见作坊里别人拿这笔工钱呀?”
思其叹了口气,“秋玲姐,这是你的本事,你以为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想出来这么些花样的呀?你以为人家不想拿这笔工钱吗?那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啊,这是老天爷给你的吃饭的本事呢,你倒这么胡来,回头我会让李管事把你教她们的那些花样都弄明白,该给你多少工钱都会给你补上的。”
“你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,本来就不容易,眼下看着是安稳,可以后呢?大宝念书,以后花银子的地方可多了去了,他要进京科考,光是这路上的盘缠都是一笔大数目,到了那时又该怎么办?”
“再者,先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?手里头的银子多了,你可以趁着现在价钱便宜,多置办两处铺面,以后不管是你想自己开个店做买卖,还是把店给盘出去拿租金,这都是一个进项,你倒好,明明该你拿的钱却白白扔了不要,你再这样,我可真的要生气了。”
思其知道秋玲是觉得他们夫妻二人帮她的地方太多了,不好意思再多拿钱,可这明明就是她应该拿的,那客气个什么劲儿呢?
她刚刚说的也是实话,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,她手里头不得多攒下一些呀?这又不是胡乱拿的,那都是她的真本事,哪有什么好推辞的,今日应该给她说明白,以后才不会这么糊涂。
听了思其的话之后,秋玲这才明白过来,笑着点了点头,“那好吧,既然你这么说,我也就不客气了,以后该我拿的银子我都收下,听你的,好好置办下两处铺面,这才好供大宝读书,以后也有银子给他娶媳妇儿,也能给大丫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。”
思其满意了,“这才对嘛,早就该这样了,你非得客气。”
秋玲回去之后,思其又去了作坊一趟,顺便将这件事跟李管事说了,让他把秋玲该拿的工钱都给核算清楚,等她再来的时候一定要全都给她。
目前为止,作坊里的一切都还正常,只是今年原料稍微少一点,只要不出什么乱子,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大事,只等着过些日子姜二爷派人过来提货。
他自己带着走了几趟,今年估计是不会跟着一块儿过来了。
这些日子天阔都在忙着把那些粮食全都给找出来的事,林老爷在鲁县这么多年,跟着他的人当然也不少,就算现在周老爷和知县攀上了关系,合伙做买卖,又成了商会会长,可还是有不少人追随林老爷的。
这一次,林老爷可机灵了,那些货不知是他自己买入的,还是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人分别买入,反正他们手上的货量都不大,你要给他安一个罪名也不合适。
关键的是他现在又没有往外面卖,所以拿他根本没有办法,就算之后往外面卖了,他的存货量很小,按照律法也依然找不到他的错处,就算他卖得很贵,这个罪名也是不好定的。
这可把天阔给愁坏了呀,这些日子已经听说好多地方的老百姓没有粮食吃了,价格在迅速上涨。
若是到了那个时候,还没有抓住林老爷的把柄,就只能任由他把那些粮食往外卖,借着老百姓缺粮的时候谋取钱财,与此同时,鲁县也会大乱的。
天阔从衙门回来,依旧是愁眉苦脸的,思其问道,“还是没有进展吗?”
天阔点头,“那林老爷库房里并没有存放多少粮食,明里暗里都已经查过,的确是如此,那么多的粮食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”
思其也疑惑了,按理来说不应该呀,鲁县虽然是大,但再怎么也应该知道他把那些粮食收到手里之后放在了哪里,若是他手里的货没有太多,那是真的不能给他定罪的。
思其也不想天阔继续烦心,只好在一旁安慰他,“天阔哥,你别太担心了,他迟早会露出马脚来的,我就不信他当真思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