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其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子俊了,而且今日他又是突然上门来的,这感觉又不一样。
自从子俊来了,她脸上全是笑意,连天阔都嫉妒了,怎么在自己跟前的时候其妹就笑得没这么开心呢?果然还是她大哥最好啊。
姜二爷是个爱说爱笑的人,喝了一点酒就更是厉害了,子俊和天阔年纪虽然比他小很多,可说起话来还能说到一处去。
这一晚上大家坐了一桌,吃得很开心,几人都喝了点酒,都到深夜了才下了桌子呢。
这一晚上一闭眼也就过去了,思其一大早起身,把要带去王县丞家里的东西给清点好,去人家家里过节,他们都得去呢,带着这么多人,得吃掉多少东西?不准备丰厚的节礼她是不好意思去的。
一样一样的清点好了,思其满意的点了点头,等大家起身吃过早饭也就可以出发了。
因为他们要到王天祥家里去过节,所以王天祥又叫上了王天来一家,这下子他们家里可热闹极了,那不得跟过年一样啊?
永清和正远也是跟着他们一块儿回去的,今日过节,家中又没有人,思其便放了帮忙的两个婆子的假,也让她们回家过节去了。
一大早的,吃过了饭,家里可就没有人了。
他们走得早,根本不知道走了之后家里陆陆续续来了许多送节礼的人,那些自然就是这现成的富户们了。
前些日子就已经有人上门送礼了呢,无非就是月饼茶叶之类的,也不是没有人拿银子,被天阔给推回去了,之后便没有人再送钱,送的礼物都很妥当,相信这些人私下都是通过气的。
今日他们走得早,家里又没下人,门直接给关上,还上了一把锁。
这县城两户大户人家的夫人前后到了这里,看到门上那把锁,气得脑袋都要冒烟了。
“这不是成心涮着人玩儿吗?我一大早的起身给他们准备东西,还赶了这么远的路才过来,家中连人都没有,这顾知县到底是怎么回事,大过节的跑哪儿去了?”
她的丫鬟赶忙说,“夫人,此处还有旁人在呢,还是小心一些为上。”
她说了之后,那夫人反倒是发火了,“小心,有什么好小心的,就这么一个破地方的知县,还真能成气候了?也是老爷太过谨慎,非得让我上门来送礼,要不然我可真是不想出门的,今日家中多热闹,倒让我一个人到外面来跑一趟,我就是个受苦受累的命啊。”
另一人虽然是别家的,可这鲁县的大户人家就那么些,还能不认识吗?
听她在那里抱怨,那人就笑着说道,“哎呦,这不是林家姐姐吗?一大早的,火气这么大呀?这来知县大人家里送节礼的事当然得正室来了,你家老爷妾室倒是多,可哪有上得了台面的,遇上要紧事,不得你这个正房出马吗?”
这么一说,她倒是挺得意的,笑了笑,“那些个小蹄子哪能拿得出手啊,不过是颜色好,我家老爷被迷了心窍,怎么,周夫人也是过来送节礼的?前些日子没让人送过来?”
那周家夫人笑了笑,“送啦,我家老爷嫌先前的礼不够重,这位知县年轻气盛的,这才上任呢,人人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,谁知道他又要折腾些什么动静出来,多送点儿礼总没有错处,姐姐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?”
几句话说下来,两人倒高兴起来了,就站在顾府门口开始聊天。
林家夫人说道,“听说这知县大人可是状元郎呢,你说说,这到底是怎么办事的,好好一个状元郎,竟然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做了个穷知县,家中没有人啊,说不上话,受了委屈也没处说理去。”
周家夫人赶忙说,“姐姐,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,我听我家老爷说,这知县大人虽然年纪小,可却十分受重用,就连给他派官都是皇上亲自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