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猛然一抖,拂尘夹着劲风,后发先至,正击在公冶王孙左手钺的护手上,这一击力道非同小可,就听叮的一声脆响,公冶王孙的左手钺被击的朝右打去,右手钺也变了方向,整个人随着双钺向右错身过去。
公冶王孙就觉得左手虎口算账,左膀扇发麻,心中暗自叫苦这破老道好大的气力!脑门子上也见了细汗。他赶忙插招换式,一转身使出一招“比翼齐飞”,左手钺做幌子,右手钺猛刺疯道人的咽喉,疯道人大叫一声“来的好!”身子仍然纹丝不动,等他这一招使老,再无回环余地,老道左手拂尘猛然出击,直戳公冶王孙的右掖窝。
腋窝是人体最柔弱的几个部位之一,这要是被点中,那种痛苦是常人无法忍受的。公冶王孙怎能不知,赶紧使出一招“千斤坠”,屁股往后坐,脚趾头使巧劲,身子往后退出去七八尺远,饶是这样,腋窝下的衣服也被点了个窟窿。把公冶王孙惊的心惊肉跳,额头鬓角冷汗直流。
疯道人仍然是站在原地,拂尘仍然托在左手,就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,神态悠然自得。莫谷峰对疯道人暗自佩服,对公冶无常暗自嘲笑,心道看到没,让你目中无人,我师叔疯道人那可是世外高人,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便惊世骇俗!
公冶王孙当众出丑,自然是心有不甘,心道今天遇上硬茬子了,想不到这个邋里邋遢的破老道,武功竟然这么高,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!但转念一想,当着这么多门人弟子面,我若是栽了跟头,还怎么替教主在此发号施令了?我就得抹脖子自尽!
公冶无常进退两难,要打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,要收手又没有合适的理由,于是,手握双钺,围着疯道人又转上圈儿了,转着转着,哎,主意来啦!要论真功夫,自己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我兜囊里还有弹,此刻不用更待何时,于是他瞅准机会,右手钺往腰里一插,从兜囊里掏出一个核桃大的药丸,猛然向破老道的脚下砸去,他倒是不想砸中疯道人,只要这药丸打在地上,立刻便会爆炸,释放出烟雾来,任凭你有多大的能耐,只要闻上一丁点,保管把你放倒。
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,眼睁睁瞅着蛋就要砸在疯道人的脚下,离着地面还有七八寸高,他自己捏住鼻子往后蹿出出去两丈多远,结果弹也没有炸开。
公冶王孙大疑,回头仔细瞧看,心中这个气啊!原来自己的弹没有砸在地上,而是被这破老道用脚尖儿接住了,就看疯道人是有意气公冶王孙,用脚面子惦着弹,一口气掂了七八下,弹始终没有爆炸。
公冶王孙真是气的没脾气了,就疯道人露的这一手,足见他的功力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,就算是端木赢方在,也未必能百分之百的赢得了他。心中暗自懊恼,今天算是栽的十分彻底了。
公冶王孙正不知所措,莫谷峰哈哈一笑,走到两人中间,他向公冶王孙抱拳施礼道“公冶兄,好俊的功夫,您故意示警,弹投而不爆真是好手段,我莫谷峰实在佩服的五体投地。”他又转身对疯道人笑道“师叔,您使出全身的绝能,与公孙副舵主打了个平手,这就非常不容易啦。”他一边说话,眼睛悄悄眨了一下。
疯道人当然知道他的意思,自然不再与公冶王孙计较,便也笑道“公冶大侠,方才领教了你的高招,实在是厉害啊!不过方才我已对几个师侄夸下海口,要惩治昨日闹事者,还希望你给贫道个薄面,不知你意下如何呀?”
公冶王孙一看,好汉不吃眼前亏,而且莫谷峰和疯道人都给了自己的好大的面子,总不至于在四百多号门人弟子面前栽跟头,保住了圣教的名誉,于是赶紧顺坡下驴,也抱拳笑道“哪里话,您可是真人不露相啊,江湖上没几个人能让我公冶无常看在眼里的,您就算是一位了,你们崆峒内部的事,我刚来,一切都不抬清楚,你们看着办吧。告辞!”
公冶王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