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江湖都是你们的传说了,什么‘双脚踏日月,神掌定乾坤’的云玺,还有一个人挺好笑的,自称‘横推八马倒,倒曳九牛回,天下第一的剑客’叫孔亮,其实他是个大饭桶,哈哈哈。”
花逢春听到此处,也跟着笑了起来,他发现跟令狐凤聊天真是一件有趣儿的事儿,既让人觉得好笑,又让觉得放松。
令狐凤接着道“我听江湖上的朋友说,那个叫云玺的家伙,武功高的没边儿,他人呢?你们仨不是形影不离的吗?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呀?说实话,我特别想跟他做朋友。”
花逢春听罢黯然神伤,不由得长叹一声,独自灌下一盅苦酒。
令狐凤一看他的表情,就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儿,急问道“花逢春,你怎么啦?跟他们走散啦?”
花逢春摇摇头,伤心地言道“我兄弟云玺已经不在人世了。”
令狐凤听罢,惊讶地好悬被蹦起来,她圆睁二目,看着花逢春,痴痴地问道“你说什么?云玺死啦?是怎么死的?这怎么可能呢?我还想跟他拜把子呢!”
花逢春无奈地点了点头,从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,花逢春绝对没有跟她开玩笑,他也绝不会拿好兄弟的生死大事开玩笑。
令狐凤默默地坐了下来,他们两人都没了食欲。“他到底怎么死的?”
花逢春回道“他是被日月神教的副教主端木凌风杀死的。”
令狐凤瞅着花逢春,问道“既然知道凶手是谁,为何不为好兄弟报仇雪恨?”
花逢春言道“我也想,但我很清楚,我绝不是端木凌风的对手,就算让我再练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,我始终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令狐凤问道“他的武功真的那么高?”
花逢春回道“的确很高,高到令人难以望其项背。”
令狐凤默默地喝了一盅酒,惨笑了一声道“果然是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”
两个人沉默了半晌,还是令狐凤大破了沉默,问道“花逢春,你怎么到了这儿?”
花逢春哦了一声,赶忙从腰里掏出了华山派掌门令牌,交给令狐凤,言道“令狐师妹,你可识得此令牌吗?”
令狐凤一看,大吃一惊,急忙问道“这不是我二叔的令牌吗?怎么会在你手上?”
花逢春能说实话吗?他言道“我是奉了你二叔之命,他让我来华山派取一样东西,怕你们阻拦,因此把这掌门令牌让我带在身上作为信物。”
令狐凤有些迟疑,她心想,这的确是我华山派的掌门令牌,可我二叔带了好几个华山派的人去崆峒派结盟,倘若真有东西要取,也应该叫我们华山派的人来取才对呀。毕竟花逢春是崆峒派的人,就算两派结盟了,他说到底也是外人啊。
令狐凤问道“花少侠,不知道我二叔要你来取什么东西?”
花逢春迟愣了一下,言道“这是个机密,他老人家让我不能跟人提起,只需要我去华山顶上,自行取出。恕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令狐凤就更怀疑了,哪有这等奇怪的事儿,但令牌是真的,花逢春又是崆峒派的人,眼下两派结盟,亲如一家,按理说,他不太可能糊弄我。她心里虽然有些顾虑,但还是起身对花逢春道“既然如此,就请你跟我上华山吧,到了那里,咱再细说也不迟。”
花逢春点头道“好,有劳师妹啦。”
令狐凤冲着掌柜的瞪眼道“掌柜的,这桌酒菜钱全记在本公子的头上,月底一起结账。”说罢,带着花逢春直奔华山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