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。伙房离着门洞本就不远,他瞅着老庙主正在烧水,估摸着要给这帮贼人泡茶。老庙主上了年岁,干一会儿活儿,就得去一趟茅房,孔亮终于等来了机会,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水壶近前,从百宝囊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来,说实话,干这种事有点损阴丧德,但事情逼到这个份儿上了,孔亮也没别的好办法,他激动地手都发抖,哆里哆嗦地往水壶里下药,结果自己太紧张,整瓶药全都给干进去了。孔亮心道乖乖,这下可够劲儿!好在这迷魂药无色无味儿,要不然可露馅了。
他做完活儿,又顺着原路返回,躲在阴暗处瞧着。老庙主终于回来了,见水也烧开了,赶忙提着水壶,拎着茶壶茶碗进了厢房。不一会儿,老庙主又出来了,回了自己的房间。赫连发本来还想拿银子验一下,结果其他人都不乐意了,老道见犯了众怒,只好把银针收好。五鬼给大家倒茶水,吃晚饭喝点茶水,真是惬意的很。
赫连发虽然没有用银子验茶,但他自己坚决不喝水,也没有给圣姑送茶水。司马三兄弟和五鬼使都有点瞧不起赫连发,心说话,这老道真是贼精贼精的,谁都不信任,像他这样的,活该没朋友!这些人不管三七二十一,该吃的吃,该喝的喝,也就喝了两被茶儿,再看这些人嘴眼歪斜,哈喇子顺着嘴角往下直淌,脑瓜子直打晃儿,又过了几秒钟,这八位全都栽倒在地。
赫连发一看,坏啦!这八位全都中招啦!赫连发刚要起身大呼,就听圣姑压低了声音言道“莫要声张,将计就计。”
赫连发多聪明呀,立马就明白了圣姑的意思,便脑瓜子一晃,也趴在了桌上。孔亮在暗处一直观察着房间里的动静,等了足足小半个时辰,听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了,这才放下心来。
“兄弟,现在该咱下手啦。”孔亮言道。
花逢春也很兴奋,心说话,要是我们哥俩儿又得了解药,又生擒活拿了妖女端木云舒,这脸可露到天上去啦!我们就得名扬天下,轰动整个武林界。要不说年轻人嘛,总是喜欢想入非非,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啊。
二人也不再隐匿自己的脚步声了,晃着膀子,大步流星来到厢房门前,花逢春仓啷一声拔出宝剑,孔亮也拉出了双锏,孔亮抬起罗圈腿儿“当”的一脚便把屋门给踹碎啦,大模大样地走进来,见客厅里横七竖八全都躺下了,心里得意的想喊两嗓子秦腔,好在他不会。
哥俩干活要紧,见客厅里不见端木云舒,便一头扎进里间屋,进来一看,圣姑端木云舒已经侧身躺在了床上,身旁有倒着一只粗瓷茶杯,这么大的动静,她竟然毫无反应,说明她也中了迷魂药。孔亮兴奋地一蹦五尺高,好悬把房顶给顶个窟窿。
花逢春毕竟内向些,见了女人要说打架还行,要是搜身他可下不了手。
“师兄,这活儿还得你来,我给你把风。”
孔亮白了他一眼,讽道“你可真完蛋,用得着把风吗?难道你还怕庙主老头帮着他们呀?多此一举,看我的!”说罢,他撸起袖子,跳上木床,弯着腰伸开双手就要往端木云舒身上摸,还没等孔亮的手指头碰到她的衣衫那,端木云舒突然圆睁二目,把孔亮吓得魂飞天外,就在这一愣神儿的功夫,圣姑抬起脚卯足了劲儿,正踹在孔亮的草包肚子上,把孔亮飞出去五丈多远,从屋里撞碎了窗户直接摔到院子里。
花逢春大吃一惊,心说话,坏啦!偷鸡不成蚀把米,自己把自己给骗啦。花逢春舞动宝剑,刚要大战端木云舒,哪曾想自己被人扫了腿,摔了个仰面朝天,宝剑也撒了手。原来老道赫连发趁着花逢春不注意,使出一记扫堂腿儿,不等花逢春起身,上前一步正蹬在花逢春的胸膛上。
“别动!胆敢妄动,我一脚踩死你!”赫连发可不是吹牛,他的武功远在花逢春之上,腿上有踢柏木桩的硬功夫,想要踩死花逢春,真不费多大劲儿。花逢春这个懊恼就甭提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