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战马嘶声长啸;这胡人也是发了狠,见赵云就要追上他,手中长刀刺入马股,用这种方法刺激战马的速度。
战马吃痛,四蹄翻滚,速度倒是提了上去,与赵云保持在百步开外。
赵云一摸箭壶,箭矢居然射完了?
赵云重新绰起龙胆枪,猛得一拍马股,玉狮子嘶鸣一声,再加速。
前方胡骑那种刺激马速的方式,完全就是竭泽而渔,很快,流血不止的战马越跑越慢。
噗~
“呃啊!”
胡骑被赵云追上,一枪洞穿身体,惨叫一声,便滚落马背。
解决最后一个胡骑,赵云轻勒马缰,玉狮子速度缓缓下降…..
就在这时,迎面一支近两千人的胡骑滚滚而来,打着南匈奴的王旗。
“哈哈哈!”
赵云仰首大笑,在他身后亦传来滚滚蹄声,他的三千铁骑也来了!
胡骑前头,是自立为单于的于扶罗,以及其子栾提豹。
这倒霉的父子俩,去年初,带着三千胡骑应诏入京,本来是要跟孟益去幽州平乱的;可刚走到河东,南匈奴内部休屠各叛乱,宰了于扶罗老爹栾提羌渠,立须卜骨都侯为南匈奴单于。
于是,于扶罗父子俩就成了没家的野父子。
当时,于扶罗向朝廷哭诉,希望汉庭可以派兵帮他回南匈奴平叛,可那时朝廷都焦头烂额,哪有时间理这对倒霉的父子?
见朝廷不管他父子俩,有家不敢回的父子俩,便把心中的恨念发泄在河东。
父子俩领着麾下匈奴骑兵,在河东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;又因他们全是骑兵,来去如风,搞得河东太守韩术,天天在马屁股后面吃土。
如今,于扶罗父子俩在河东折腾了一年多,三千胡骑也只剩两千骑的样子。
这两天,于扶罗父子钻出河东太守韩术的围追堵截,流窜到了治所安邑一带,在安邑周边烧杀抢掠。
看着前方滚滚而来的大队汉骑,于扶罗扭了扭脖子,在河东流窜这一年多,韩术麾下上千骑兵,被他打得全军覆没。
所以,骑兵对战,他有绝对的信心,哪怕对方人数看起来比他多。
于扶罗刚要下令迎击,其子栾提豹擎刀拍马,嘶声大吼:“杀光汉儿!”
一众匈奴骑兵闻令,纷纷提刀打马,迎向如潮冲来的白袍骑兵。
轰隆隆~
两支迎面对冲的骑兵越来越近,轰鸣之声,响彻四野,踏得大地似乎都在战栗。
于扶罗骑兵浪潮后方,一处凸起的高岗上,堆放着劫掠而来的钱粮,由上百胡骑看守,中间还有一辆马车。
马车里,有两名女子,两人听着充斥耳际的滚滚蹄声,惊得心神俱颤。
胆大一点的年轻女子,梳着妇人发髻,她轻轻撩动车帘,露出一点点缝隙,她一双似星辰般明亮的星眸,望向尘土飞扬,轰鸣不绝的原野。
她这个位置稍高,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广袤的大地。
只见两股钢铁洪流中,倏然间腾起密如飞蝗的箭雨,扎入对方奔涌的骑兵方阵中,顿时有不少骑兵栽落马下。
紧接着,两支骑兵狠狠撞击在一起,一派人仰马翻的惨烈景象,吓得她花容失色,连忙捂上车帘,不敢再看。
“小主!”
年轻妇人身侧,满脸惊恐的青衣侍女,抹着泪儿,自责道:“都怪婢子,若非婢子受不了气,就不会出安邑城,那样就不会落胡人手里,都怪婢子!”
“青儿,你也是为我不值,这怎么能怪你呢?况且,我也想过离开的!”
年轻妇人细语安慰,握着青儿的手,道:“外面与胡骑作战的应该是我们大汉铁骑,只要他们击败了胡骑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