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愿如此吧。”吕凯心有余悸。
“孩儿也觉得至尊薄情寡恩,您四十岁投其幕府,他才给你一个郡丞当,你鞍前马后为其卖命了十四载,才混到太守。”
吕凯叹了一口气,埋怨道。
“不许你这么说至尊!”吕岱断然训斥道。
“我觉得这个大表哥太无情了。”吕凯低声嘟囔道,“完全不把我们当亲戚。”
“其实,你的外公孙河孙伯海本姓俞,为孙氏外戚子,先主公孙策爱之,赐姓为孙。而至尊跟先主公在继位时有心结,加上你母亲也担心我官做大后,会娇妻纳妾,时常去劝阻至尊提拔我。”吕岱拍着大腿,唉声叹气道。
“怪不得有传闻说是至尊谋杀了先主公孙策,原来如此。”吕凯恍然大悟,十分兴奋道。
“我的小祖宗,这话要是传到了至尊的耳朵里,我们父子就死定了。以后这话就烂在肚子里,千万不要再说了,切记!”
吕岱被吓得目瞪口呆,脸色大变,赶紧捂住了吕凯的嘴巴,神情惊慌地环顾左右,压低声音,怒斥道。
“江左盟早就把这些传闻传遍了江湖,江东已经是沸沸扬扬,满城风雨,家喻户晓,人尽皆知了。”
吕凯先是一脸的不以为然,随即露出了羡慕的神情。
“宗室中人,其实我更喜欢先主公孙策孙伯符和孙桓孙叔武,英俊帅气,威武不凡,能征惯战,威震天下。”
“先主公孙策孙伯符英气杰济,猛锐冠世,览奇取异,志陵中夏,乃当世军事奇才。他以数千兵马起家,二十四岁时就横扫江东六郡,被誉为‘江东小霸王’,连曹操也对其赞不绝口,哀叹‘狮儿不能与之争锋’!”
吕岱拈着雪白的胡须,浑浊的眼睛泛出异彩,笑道。
他转而哀叹道:“可惜其自恃勇猛,死于小人之手。”
“你舅父武卫都尉孙桓孙叔武仪容端正,器怀聪明,博学强记,能论议应对,至尊常称为‘宗室颜渊’。假以时日,必定成为一员名将。”
吕岱叮嘱吕凯,“凯儿,要多多亲近舅舅,早日成长。”
“阿父,我记住了。”吕凯点头道,“您还是先处理这事,尽快把壹哥救出来吧。毕竟他也是我的亲大哥。”
“凯儿如此懂事,阿父非常开心,不枉我对你栽培一场。”吕岱显得十分欣慰。
“只是刘禅这个家伙贪得无厌,居然狮子大开口,索要三十万粮秣,太贪婪了。”吕岱忧心忡忡道。
吕凯分析道,“大哥身居校事卫要职,作为至尊亲信,掌握了至尊诸多秘密,奇货可居,举足轻重。刘禅深知其价值,狮子大开口也是在情理之中。”
“所谓漫天开价,坐地还钱。他开口就是三十万石,我们就打他个五折,给他十五万石足够了。”吕凯笑道。
“话虽如此,可去哪弄这十五万石粮啊?!”吕岱满脸愁容,摊开双手道。
“阿父为官多年,生财有道,这点钱难不住您。”吕凯嘻嘻笑道。
“把您藏起来的巨大财宝,交给我们的商号,让他们在江东悄悄购买精食即可。”
他进一步开导吕岱,“听说至尊声东击西,准备偷袭荆州,这些粮食就当暂时寄存在江陵城,到时抢回来献给至尊,也是大功一件。阿父的刺史之位不就唾手可得了吗?!”
“凯儿你说对了,我怎么没想到呢?”吕岱神情一滞,茅塞顿开,仿佛醍醐灌顶一般,猛的一拍脑袋,“这个事情要绝对保密,这么多年来我把千方百计搜刮来的财富都秘密藏了起来,连至尊都以为我过得十分清贫呢!”
“他是怎么说的?”吕凯饶有兴趣问道。
“吕定公出身万里,为国勤事,家门内困,而孤不早知。股肱耳目,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