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么不给人家结了?”
在晋阳的追问下,李建设这才说道。
“他们厂长半个月前还给我催款了,可那时咱们没钱啊,我就给推了,这几天是有钱了可我还没顾得上联系他。”
晋阳沉思了下,这也怨不得李建设,再说十来万块钱也压不垮一个厂子,这玻璃厂应该是和其他的国营厂遇到同样的问题了。
晋阳和李建设望着黑压压的人群,有些无奈,只得再次返回厂里找林英把欠玻璃厂的货款提了出来,他也明白即使这些钱到了玻璃厂,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,但在这个节骨眼上,有总比没有强吧!
好在等两人再次赶到玻璃厂的时候,县里的领导也早已赶到,工人们被妥善的安排,只留下了部分代表。
看着会议室里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人,两人没触那个霉头,直接找到了财务室。
老会记在得知了两人的来意后,差点没掉下眼泪。
作为同一个县的国营厂,欠玻璃厂钱的可不止酒厂一家,什么药厂、牛奶厂的可多了去了,可在这时候能主动送钱的只有酒厂一家。
晋阳主动的询问了玻璃厂的情况,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,毕竟酒瓶这东西对于酒厂来说必不可少,如果从其他地方采购,运输的费用必然增加。
在闲聊中得知,玻璃厂的情况不容乐观,五百多名工人已有三个月没发工资,光工资缺口就是四五十万,这还不是大头。
最为致命的是去年为药厂新产品保中丸专门建的陶瓷高炉,总投资约五百万元,全部由县信用社贷款,每年的利息就是几十万。要是正常生产,这几十万的利息根本不算什么,可关键的是药厂那边没订单,陶瓷高炉自建成后就开工了一个月,生产的成品现在还堆放在仓库里。
晋阳眼前一亮,玻璃厂以后的情况他不清楚,但药厂的情况他可是清楚的很,后世的卫城县国营药厂在经过改革后凭借着这款保心丸一飞冲天,分厂遍布全国,更是在上市后成为全国知名药企。
只不过当下的情况估计和玻璃厂差不多,都面临改制。
晋阳来了兴趣,在老会计的陪同下仔细的观看了陶瓷高炉车间和玻璃生产车间,心里顿时乐开了花。
陶瓷高炉经过简单的改造后便可生产大点的陶瓷瓶,正好可以用作酒厂高端产品的包装,玻璃车间改造下产量更是可以翻番。
晋阳不禁感叹道,这他么的就是为酒厂量身定做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