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有痴似相公者!”
巴山楚水凄凉地,
二十三年弃置身。
怀旧空吟闻笛赋,
到乡翻似烂柯人。
沉舟侧畔千帆过,
病树前头万木春。
今日听君歌一曲,
暂凭杯酒长精神。
三年谪宦此栖迟,
万古惟留楚客悲。
秋草独寻人去后,
寒林空见日斜时。
汉文有道恩犹薄,
湘水无情吊岂知。
寂寂江山摇落处,
怜君何事到天涯。
此时正是五月半天气,
虽是晴明得好,
只是酷热难行。
杨志这一行人要取六月十五日生辰,
只得在路途上趱行。
自离了这北京五七日,
端的只是起五更,
趁早凉便行,
日中热时便歇。
五七日后,
人家渐少,
行客又稀,
一站站都是山路。
杨志却要辰牌起身,
申时便歇。
那十一个厢禁军,
担子又重,
无有一个稍轻;
天气热了行不得,
见着林子便要去歇息。
杨志赶着催促要行,
如若停住,
轻则痛骂,
重则藤条便打,
逼赶要行。
两个虞候虽只背些包裹行李,
也气喘了行不上。
杨志也嗔道:“
你两个好不晓事!
这干系须是俺的!
你们不替洒家打这夫子,
却在背后也慢慢地挨。
这路上不是耍处!”
那虞候道:“
不是我两个要慢走,
其实热了,
行不动,
因此落后。
前日只是趁早凉走,
如今怎地正热里要行?
正是好歹不均匀!”
杨志道:“
你这般说话,
却似放屁!
前日行的须是好地面;
如今正是尴尬去处,
若不日里赶过去,
谁敢五更半夜走?”
两个虞候口里不言,
肚中寻思:“
这厮不值得便骂人!”
杨志提了朴(pō)刀,
拿着藤条,
自去赶那担子。
两个虞侯坐在柳阴树下等得老都管来;
两个虞候告诉道:“
杨家那厮强杀只是我相公门下一个提辖!
直这般会做大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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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都管道:“
须是相公当面分付道,‘
休要和他别拗’,
因此我不做声。
这两日也看他不得。
权且耐他。”
两个虞候道:“
相公也只是人情话儿,
都管自做个主便了。”
老都管又道:“
且耐他一耐。”
当日行到申牌时分,
寻得一个客店里歇了。
那十一个厢禁军雨汗通流,
都叹气吹嘘,
对老都管说道: